第二天一大早,梨花酒坊剛剛開門,梨枝就看見倚在門口的七皇子跟負手站立在門口的三皇子,“二位,今日梨花酒坊東家有事,歇業(yè)一日,明日請趕早。”禮貌的擋在門口,并不打算讓二人進去。
“哦?我今日可不是來喝酒的,來找你們家掌柜,昨日公堂之上我可作保了,我的知道今日你家掌柜是否有脫身之法,再說了,你不讓我進去,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逃跑了呢?”七皇子痞痞地笑著。
“梨枝,誰在外面。”梨花推開臥房,緩步走出來,其實她早已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昨晚累了一晚,可是對于他們成仙的來說,只需要打坐片刻便可恢復。
在她出來的片刻,三皇子看了她一眼,一絲疑惑一閃而過,“梨花姑娘,今日可是案件重審之日,我跟我七弟來看看是否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
“梨花在此謝過二位公子,如果二位公子能在公堂上幫小女子的忙,小女子將感激不盡。”梨花本想拒絕,可是想想,還是先回應著。
三人在梨花酒坊用完了早膳便出了門,雖說是下午的案子,但是早早過去找點線索也是好的,昨晚雖然小桃囑咐了范大做了些準備,可是,托夢?這種笑掉人大牙的借口,如果他夫人信也罷了,不信的話也要給自己找條后路。
等他們到了義莊,義莊早有仵作對昨天范大的尸體進行檢查了,看到三人進來,仵作生氣的揮揮手,叫道,“你們三人來做什么,義莊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嗎?老趙,老趙,過來把這三個人趕走。”
“不知道這個可否讓我們留下?”三皇子掏出一錠銀子,放在仵作的揮出去的手里,按了按。
仵作掂量一下,眼睛一亮,這錠銀子估計有十兩,夠他家吃一年的了,悄悄的將收收了回來,將銀子放入自己的內懷中,“說好了,只許看,可不許碰這里的任何東西,這個女人也留在這里嗎?不害怕?”聽到這里,三皇子跟七皇子看向梨花。
“沒事,事關自己的性命,也沒有什么好害怕的了。”梨花抿抿嘴,挺了挺自己的背,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昨晚一個人都來過,有什么好怕的,可是,如果是一般的人間女子,應該都是這樣做的吧,不可否認,她這么做讓在場的三人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膽小卻堅韌,連仵作也一臉的欣賞。
“你們可是自己都要留下來的,一會兒看見什么,不許尖叫。”開棺驗尸最忌諱別人打擾了,所以他一般是不會允許別人在旁邊呆著的,由于縣里驗尸的手藝他家是祖?zhèn)鞯?,而且最好,連縣太爺都要賣他三分薄面,他說這話的時候主要看著梨花,一個女兒家的,看什么尸體,前幾天他出了趟遠門,并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就是昨天傳的沸沸揚揚的妖怪。
警告完了三人,他開始認真的解剖尸體,用手中的刀將尸體的肚子細細劃開,肚子脂肪的厚度看的出來平時范大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熟練的技術讓尸體沒有血液濺出來,仵作仔細的檢查了范大,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仵作擦了擦額頭的汗,開始準備將其腹部縫攏。
“仵作,可否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三皇子贊賞的看了看仵作,開口問。
“奇怪了,尸體沒有中毒,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內傷外傷的,怎么會死的呢?”仵作一臉探究。
“恩,他們說是妖媚作祟,吸食了范大的精氣。”七皇子吊兒郎當?shù)恼f。
“吸食精氣?哼。”仵作臉上露出輕蔑的神情。
“怎么,仵作不相信世上有妖怪嗎?”
“我做仵作這么多年,還沒見識過這等事情。如果有妖怪,我早就沒命了,就是我們那個縣太爺糊涂,每每有搞不定的案件就說是妖媚作祟,草草結案,最多再抓一個頂包的。”仵作說罷,轉過頭看了看梨花,“姑娘,你剛才說自己跟這個案件有關系,不會這次是你來頂包吧。”這時,仵作才想起來之前梨花說過這件事事關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