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洋不說話,就那么用眼神凌遲著她,郁子靜實在受不了,好像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在被審判的樣子。
參與改良兵器,為國分憂,同時也光宗耀祖好的吧,我這是敬業(yè),愛祖國愛人民,愛你們這個朝代,還不好么?
于是理直氣壯地,轉身就走,在古代又咋樣?男尊女卑又咋樣?
只是還沒邁出半步,就被陸澤洋一把抓住,鄙夷地口吻:“外表長得丑一點就算了,沒想到你骨子里還那么不安分,不管我們有個怎樣的協定,你現在名義上已經是我的妻子,你就不能與別的男人再勾三搭四,哪怕是世子也不行。”
“我哪里有這樣過?”郁子靜氣得,簡直說不出話。不要說在古代,就在現代,被人用這樣的詞來形容,也是個不光彩的事。
“還要怎樣?公然在我眼皮底下卿卿我我,還想抵賴?”陸澤洋想起他們一起畫圖的情景就惱火。
“什么?”郁子靜苦笑了一下,簡直無語,忘記自己在什么朝代了,也許真是不符合這時候的公序良俗吧,想想還是有點不對勁,于是反問:“我腦子是有點迷糊了,有什么做了不對的地方,請及時指出來,只是你剛才為什么不提醒?等事后再跟我算賬嗎?”
“那時我不是以為你在畫什么連弩嗎?誰知你們畫的什么東西,根本就看不懂,莫不是你們茍且的什么暗號吧?”陸澤洋想象力倒很豐富。
郁子靜現在明白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是啊,這個機械制圖里面最基本的三視圖,主視圖,正視圖,側視圖,自己看起來簡單,可這個古代的公子怎么可能看得懂呢?
可是世子怎么會懂?
郁子靜愣住了,剛才專注起來,就忽略了這個細節(jié),剛才兩人交流的時候說什么來著?
反正當時只覺得自己一說到什么,世子一點就通,當時也沒往心里去。昨天奉茶的時候,就覺得有異樣,難道他真的是賈敏杰穿過來的?那那個妹妹于紫渭是穿過來的童莫蓉嗎?
陸澤洋看郁子靜不說話了,以為她理拙詞窮,于是就警告道:“天子出頭夫當家,不管我們現在有沒有夫妻之實,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你不要有半點非分之想,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郁子靜心想,怎么個不客氣法?家法伺候?這萬惡的舊社會啊,怎么穿到這里來了,怎么沒把我穿成個無所不能的仙女?那么我就可以懲惡揚善、除暴安良,橫掃一切不當之舉的超人了!
“篤篤篤。”什么聲音兩人皆抬頭,秋菱過去打開了門。
“四爺,您今天準備在哪里安歇?我一直伺候慣了您,我擔心她們照顧不周,特來看望。”原來是梅花紅,這么知冷知熱,怎么叫人不疼愛。
“寶貝,我自然是歇你那里。”陸澤洋瞬間多陰轉晴,摟著梅花紅出門之前還不忘警告一句:“你要再有出格舉動,不要怨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