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正面對決(1)

沒有人知道那一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六皇子黎誠是怎么突然去了河西,不知道為什么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六皇子又入了獄,更不知道不到一夜的時間六皇子又跟著沒事人一樣被放出來了。

太子一早聽到消息,喊來蘇公公問話,可是蘇公公可是皇帝身邊的老人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在站隊這種重大問題上,他可是精明的如明鏡一般。他誰也不會刻意討好,也不會故意得罪,這皇宮里沒有誰會比他更懂得自保的本事。

玖歌礙于皇帝下達的半月禁足,只能讓喬蘭宇帶話進去。

“幾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夜深人靜的時候,喬蘭宇翻閱城墻,躍進了六皇子黎誠的殿里。

“玖歌去求的父皇?”六皇子黎誠就知道全天下也只有自己這個妹妹有這個本事??僧斔犅剢烫m宇將最近發(fā)生的種種故事后,他才清楚的認識道如今任何事情這皇宮里的人誰也躲不掉了,果然應了玖歌的那句話,國事如家事,躲不掉。

“那你認為皇上對玖歌如何?”

“依舊比你們要特別一點,畢竟她娘在你們父皇心里是有分量的。”喬蘭宇也承認,他當初讓玖歌去求情也是賭博,好在這場賭博他贏了。

礙于六皇子黎誠還在禁足時間,不能外出,他特別委托了喬蘭宇去幫他處理一件事,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如今是到了一步步算終賬的時候了。

深夜中的雄鷹,喬蘭宇一襲黑衣出現(xiàn)在戶部尚書魏龍的府邸,他沖進去的時候,戶部尚書魏龍還在自家的密室里點數(shù)銀兩,這些年他背靠太子發(fā)了不少暗財。這一次密謀陷害六皇子的事情,也是他用錢買通了一路人馬才得以辦成。

“你是什么人?”戶部尚書魏龍看到喬蘭宇大呼驚訝,這個密室他連結(jié)發(fā)十幾年的妻子都未曾告訴,他納悶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

“這些只是你在家里私自藏的一部分銀兩罷了,你左右殿的地底下分別在西北口的方向埋著不少寶貝,按照年份來算,這已經(jīng)是第五個年頭了吧。”喬蘭宇抬眼輕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左手竟自己端起了茶壺,給自己滿上了一杯熱茶。

撲通一聲,戶部尚書魏龍跪地在地,雙手抓著喬蘭宇的腳苦苦哀求道:“小的不知道是大駕到,這里您想要的都可以通通拿走。”他隨著跪在,但是依舊小心翼翼抬起頭,試圖從眉眼中探出一些端倪,畢竟這些年太子只是知道他借故攬財?shù)氖虑?,這家伙連他家中的秘密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得不防。

“你那眼睛再是亂動,可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喬蘭宇腿一抬就將戶部尚書魏龍?zhí)叩搅艘贿?,他早就知道他不并不是真心實意的求饒。他起身視線落在了自己帶來的一包香囊上,他將這些東西放在了桌子上,轉(zhuǎn)身對蜷在一角的戶部尚書魏龍交代道:“你只需要將這些東西夾雜在你送出去的和田玉中,統(tǒng)統(tǒng)放在和田玉的盒子下面,然后送給你平日里多方來往的官員還有讓你發(fā)這么多橫財?shù)娜司涂梢粤恕?rdquo;

“你是二皇子派來的?”果然如喬蘭宇預料的一樣,戶部尚書魏龍立馬就聽到了他話語中的暗示對象是誰。

“你想要活命,就依命令去做便是了。”喬蘭宇懶得和他廢話,為了讓他心甘情愿地做事,他將趙國皇家秘制毒丸塞進了他的嘴巴。這藥是趙國黃金太醫(yī)院秘制,人一旦服食后七日后便渾身奇癢,若無解藥隨即開始七竅流血逐漸失血過多而身亡。

戶部尚書魏龍開始還不相信,但他依舊不敢將此事告訴太子,第一他不確定這個神秘的黑衣人逼他吞下的藥丸是否真的會毒發(fā),萬一只是為了嚇唬他一下,他自己貿(mào)然告訴太子,必然會讓太子對他多疑。第二這朝中的大臣哪一個不是看天變色,大家在太子和二皇子之間早就學會了兩邊都不得罪,都是為了給自己分別留下一條后路。

可是他絲毫沒有想到這藥丸第七日發(fā)酵的時候,他渾身奇癢無比,連續(xù)請來的醫(yī)生紛紛表示無解,從未見過如此病癥。他只能苦苦等著喬蘭宇的到來,在房間里來回打滾減輕痛感。

“讓你準備的事情,你既然無心去辦,這罪自然是要受一受的。”半夜時分,喬蘭宇又出現(xiàn)了。

“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這就去做,一個不落!”戶部尚書魏龍一看是救命恩人來了,連滾帶爬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這下才讓喬蘭宇看到了他的一絲誠意。

喬蘭宇估算著藥效的時間,冷冷威脅道:“你只有明天七個小時的時間,若再不辦妥,明日就是你的死期了。”說罷,他將一小顆紅色的藥丸放在了桌子上,拂袖而去。

這紅色小藥丸雖是解藥,但依舊只能是治標不治本,不過能緩解十二個時辰罷了。喬蘭宇知道對付這種家伙,只能痛下狠手。

次日一早,玖歌就命人準備好了不少豐富的膳食,大步踏進了六皇子黎誠的殿里,兄妹久別重逢,自然是感慨頗多。

“這些事情,若是沒有他,我怕是根本就撐不過來。”玖歌每每想到這里,對喬蘭宇的依賴就多了一分。

“也怪我當初走得太急,沒有和你好好交代好,誰能想到我自己又發(fā)生了這樣的變故。”六皇子黎誠當初之所以沒有直接通知玖歌,就是因為皇上信誓旦旦對他說,他的這個寶貝女兒誰也不動不了??墒撬麄兘K究是忘記了,皇恩自古都是薄情。

玖歌微微一笑,如今皇上對于她早就是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了,她只不過是想通了,他既是她的生身父親,也是這大燕國的最高統(tǒng)治者。既然是統(tǒng)治者,那么他最在意的必然就是國。少了期待,自然也不會特別的失望。從那日她發(fā)現(xiàn)皇上秘密派人監(jiān)視著她跪地的時候,她就早不是以前的玖歌了?;蛘哒f那日在興慶宮門前所受到的屈辱已經(jīng)是讓她蛻變了,妙佳人、翠兒的死更像是加速了這種力量。她不能一直每一次都依靠著六皇子和喬蘭宇,她已經(jīng)在心里無數(shù)次告訴自己,她不僅要在這個皇宮里生存下去,還要好好地活下去。為了她在乎的,和在乎她的人,她必須要去奮斗。

她走近六皇子黎誠,俯身低頭對著他的耳邊看似輕輕問了一句:“你,想要那把龍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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