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無賴調(diào)戲

廚房里煙霧繚繞。一股饅頭的噴香撲面而來,孫貓兒以為自己尚在夢中,揉了揉眼睛,卻發(fā)現(xiàn)穿著一身灰色粗布麻衣的韓念慈正端著一個碟子微笑著站在她面前。

“貓兒姐,快去洗漱一下來吃新鮮的粳米粥。”韓念慈笑容可掬。

孫貓兒驚訝的看著小桌子上。腌好的榨菜和椿芽被均勻的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拌上了香油。一疊子青翠碧綠的乳醬瓜碼的整整齊齊擺在盤子里,看起來就讓人頗有食欲。三個剖開了的咸鴨蛋擺在左邊,蛋黃泛著油亮亮的光澤,看起來分外誘人,配上新煮好的黏黏糯糯粳米粥一起吃更可以說是一道美味。而廚房里更是彌漫著粳米粥誘人的香味。

孫貓兒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氣,難以置信的扭頭對韓念慈道:“這些……都是你做的?”

這丫頭不是一直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嗎?雖然被她娘強(qiáng)迫著干了些喂豬洗衣服的活,但這做飯,倒是頭一回。

韓念慈忙著往爐灶里加柴火,聞言微笑著回頭應(yīng)道:“我做的都是些最簡單的,又不費什么事兒。”

她原先自然是一點都不會的,可是上輩子陪著慕容辰在那西北苦寒之地呆過的幾年里,無論是做衣服靴襪,還是巧手烹飪菜肴,她樣樣都學(xué)會了。那雙細(xì)嫩的小手也因為拿多了針線變得粗糙,白皙如玉的臉龐也因為在廚房里呆久了變得晦暗滄桑。可是慕容辰那個混蛋又回報給她什么呢?

韓念慈微微垂下眸子,指甲將手掌掐的死緊。

孫貓兒將信將疑的走了出去漱口洗臉。韓念慈低下身來,繼續(xù)慢慢往那爐子里填上柴火。

“吆,今天的早飯怎么這么香???”一個油腔滑調(diào)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韓念慈眼皮也懶得抬上一下,抿著唇角繼續(xù)生火。

“喂,死丫頭,小爺問你話呢你怎么不回答啊?”進(jìn)來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瘦高青年,穿著一身厚厚的夾襖,歪戴著一頂瓜皮小帽。這青年見韓念慈沒有回答他的問話當(dāng)下十分著惱,正叉著腰氣勢洶洶的盯著韓念慈。

這青年真是這孫狗子,孫念恩和劉氏所生的獨子,孫貓兒的弟弟。

韓念慈懶得理會這紈绔浪蕩子,眼皮也不抬一下繼續(xù)往爐子里添柴火。

孫狗子見韓念慈對他的問話充耳不聞,心下便有些著惱,這丫頭以前見了他不都是畢恭畢敬的嗎?怎么現(xiàn)在好像眼里根本看不見他這個人似的?

眼珠子轉(zhuǎn)了一轉(zhuǎn),孫狗子便計上心來。一邊用鼻子盡力的吸了幾口氣,一邊口中說道“好香,好香……”躡手躡腳沖著韓念慈慢慢的靠過去。

慢慢的把臉貼近那丫頭的面龐,孫狗子一邊繼續(xù)感嘆著今天的粥怎么這么香,鴨蛋怎么這么香,一邊暗暗將鼻子湊到韓念慈的面頰旁。哼,這丫頭的臉蛋倒是白白嫩嫩的,就像是剛剛撥開了殼的白水煮蛋似,看著就讓人想咬上一口。

孫狗子陶醉的吸了一口氣,空氣中仿佛還帶著韓念慈面頰上的清香,讓人沉醉。

前幾年,這丫頭年齡還小,他看著她豆芽菜似的單薄的身體也沒什么興趣??墒亲罱荒?,眼看著這丫頭像是抽了條的柳樹似的個頭猛然長高了不少,胸口也變得鼓了起來?,F(xiàn)在的她,可以說是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曲線玲瓏,讓他禁不住垂涎三尺。

這丫頭如今還只有十歲,這要是再過幾年……還不得把人給美死了?。O狗子瞇著眼睛的竊笑著。

唉,他早就看上這丫頭了??上@個老不死的,居然警告他說韓念慈是官家千金,不是他們這種人能招惹的了的。他要是敢對韓念慈有什么想法,他一定先打斷他的狗腿!

孫狗子心里暗暗“呸”了一聲,對他爹這番話不屑一顧。什么狗屁官家小姐?這么多年也沒人來看過這丫頭,只怕她早就被她那個當(dāng)丞相的爹給遺忘了!再說,他孫狗子也是村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好青年,論長相,論個頭,配這個黃毛丫頭綽綽有余。哼,他娘也是這么說的,他娘還嫌棄韓念慈配不上自家兒子呢。

他現(xiàn)在就當(dāng)做好事,就勉為其難的把這丫頭收了,就算將來她那當(dāng)官的爹找來又如何呢?到時候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了,那丞相府也只能認(rèn)了他這個女婿,到時候他孫狗子就算當(dāng)朝一品大員—丞相大人的嫡親女婿,那榮華富貴自然是享之不盡用之不窮的啦。

孫狗子越想越美,湊過去的臉也是越挨越近,一邊裝腔作勢的洗著鼻子嘆著好香,就要碰到那丫頭的白嫩臉蛋了。孫狗子心下暗喜,卻不料“啪啪”兩聲,臉上竟然已挨了兩個耳光子。

這兩個耳光子氣力倒是不小,直把孫狗子打的暈頭轉(zhuǎn)向,眼前金星直冒,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惱羞成怒指著韓念慈怒吼:“你,你這死丫頭,竟然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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