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進(jìn)王府當(dāng)丫環(huán)

羅側(cè)妃眼里一閃而過喜悅之色,她以為隱藏的很好,卻全落在了濯其華的眼里。

濯其華冷冷一笑道:“父王真是迫不及待啊,那就快去吧, 說不定皇叔就等著你去呢!相信皇叔會非常高興父王廢嫡立庶的舉措。”

才走出門去的襄陽王腳下一頓,身體僵在了那里。

這世上誰不知道今上,他的皇弟最是注重嫡庶之分了?

他早年很得父皇的寵愛,甚至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會繼承王位,可是大臣們卻一力以廢長立嫡為由,生生的讓皇弟繼承了皇位。

皇弟繼位后,雖然表面對他親厚善待,可是他卻明白皇弟對他的深深的忌憚的。

如果他真要廢了濯其華,立濯驚華為世子的話,說不得皇弟會以為他是借此來挑釁皇權(quán)。

以前皇弟對他的猜疑,那他豈不是自討苦吃?

再說了,他也沒有真要廢了濯其華,這個兒子再怎么紈绔,再怎么不著調(diào),可是卻也是……

可是他要是這么善罷甘休了,又豈不是很沒臉?他堂堂一個王爺還被自己的兒子拿捏住了不成?

拿捏住了也就罷了,但不能助長了這孽子的風(fēng)氣!

濯其華抿著唇,慵懶的躺在了太師椅上,慢悠悠的抿了口茶,贊道:“好茶,這真是天下最好喝的茶呢!就算是皇叔宮里的也比不上父王這里的茶!當(dāng)然別說茶了,就算是父王吃的用的有的比皇叔還上了幾分檔次呢。”

襄陽王的唇狠狠的抽了抽,這孽子是真想害死他么?這話傳到皇弟耳朵里,還有他的好果子么?

“閉嘴!你這孽子,你存心要?dú)馑辣就趺矗?rdquo;

襄陽王氣呼呼的走了回來,從濯其華手中奪過了茶一干而盡,然后將茶杯狠狠的扔在了桌上,喝道:“給你老子倒茶!”

那口氣其實已經(jīng)是認(rèn)了輸了。

濯其華翻了個白眼,哼道:“你不是有丫環(huán)么?丫環(huán)的功效是什么?不就是端茶送水,侍候你床上的需要,順便生出個庶出的孩子么?”

“你……”

襄陽王氣得眉心直跳,斥道:“你還好意思說?那你倒也納個丫環(huán)給你生個庶子出來??!你要是真生出來了,本王倒也放下了心,省得天天擔(dān)心你絕了后!”

“你以為本世子是你么?什么香得臭的都往屋里放?本世子可沒你這么眼皮子淺,眼光臭的跟毛坑里的屎一樣,本世子的女人絕不會是不要臉爬床的丫環(huán),本世子這輩子也不會有什么庶子這種骯臟的東西生出來惡心人的!”

“王爺……嗚嗚……”羅側(cè)妃身體一軟,仿佛承受不住般癱軟在了襄陽王的懷里。

襄陽王一見羅側(cè)妃臉色蒼白如雪,心疼不已,對著濯其華怒罵:“混帳東西,你胡說八道什么 ?就算羅側(cè)妃之前是丫環(huán)出身,可是你不要忘了,她現(xiàn)在是本王的側(cè)妃,也是你的庶母,將來是要入了玉碟的,你就算不承認(rèn)也改變不了事實!以后你見了她給本王尊敬點(diǎn)!別以為她善良就總是欺負(fù)她!”

“善良?善良到給七歲的我下毒么?”

“本王都說了多少次,那只是誤會!那時正好是鸞兒給本王熬藥,不小心把本王藥里的金銀草放入了給你治寒癥的藥里了,可巧金銀草與你的藥方里幾味藥沖突成了巨毒,她也是好心辦壞事!你為什么總要糾著以前的事不放?”

“父王說這話你虧心不虧心???什么叫不小心把你藥里的金銀草放我的藥里了?為什么她沒有不小心把我藥里的寒蟲草放你的藥里?敢情中了巨毒要死的人不是你,所以你說得這么輕巧?當(dāng)然了,你這個暖床的丫環(huán)也舍不得把寒蟲草放你的藥里,誰不知道你中的是寒毒,要是放了寒蟲草,估計你現(xiàn)在墳頭的草也長成比我還高了!

她還指著你給她榮華富貴呢,怎么會舍得殺了你呢?而我這個擋了她兒子路的人才是該死的!

不過父王,有道是最毒婦人心,她既然能心狠手辣的害本世子,那也會害父王你,怎么說現(xiàn)在這暖床的丫環(huán)也成了側(cè)妃,要是哪天離間了本世子,讓父王對本世子從此失了信心,那再給父王一口毒藥讓你升了天,這王府可就是這一對賤母子的天下了。”

“妾身沒有……王爺……妾身一個丫環(huán)出身的怎么會懂得毒呢?妾身真是冤枉啊……”

羅側(cè)妃一臉驚恐地看著襄陽王,那蒼白的小臉越發(fā)的惹人心疼。

濯驚華鐵青著臉,欲言又止。

終于他大步跨上前去,一下跪倒在了襄陽王的腳邊,委屈中帶著堅定道:“父王,既然世子這么厭惡兒子,兒子請求父王讓兒子去邊疆從軍!”

“你要去就去,偏偏作出這種壯士斷腕的模樣給誰看?”

濯其華涼涼道。

“好了,都別說了!”襄陽王騰得站了起來,安撫著羅側(cè)妃柔聲道:“鸞兒,別哭了,你是什么樣的人本王會不知道么?你也說這孽子年幼,他說得話你就當(dāng)他是放屁,不要放在心上。”

“王爺……”羅側(cè)妃含淚抬眸,那梨花帶雨的柔弱樣讓襄陽王疼到了心尖尖里。

他一把將羅側(cè)妃摟在了懷里,堅定道:“放心,本王相信你!”

那話不知道是為了說給羅側(cè)妃聽的,還是為了讓自己堅定信心的。

羅側(cè)妃埋在襄陽王懷里的美眸閃過一道惡毒的光芒,該死的濯其華竟然辱她如此!此生必要讓他生不如死!更可氣的是王爺,居然把濯其華這么惡毒的話歸于年幼無知!

有二十歲還年幼無知的人么?

看來王爺?shù)男睦镞€是偏向濯其華的!

她卻忘了之前這話也是她用來勸襄陽王的。

只是她這么說時是帶著挑火的意圖,而襄陽王這么說明顯是為濯其華開脫的。

她真是為自己的兒子心疼。論才能,論孝順,論城府,她的兒子哪樣比不上濯其華?

濯其華不過是有一個好出身的娘,有一張好看的皮囊罷了!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除了吃喝玩樂,調(diào)戲女人,這敗家子還會什么?連個詩也作不出象樣的來!

濯其華見這一家子表現(xiàn)的父慈子孝,夫妻情深,更是看不下去。

當(dāng)下豁得站了起來,臉色難看道:“父王,既然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忙著親親我我,本世子就不在這里礙你們的眼了。不過本世子不管你們的破事,父王也不要來管本世子的事,選庶女當(dāng)丫環(huán)的事本世子是決不會妥協(xié)的。

你要有意見去跟皇叔聊去。除非皇叔下旨不讓本世子選,否則本世子是選定了!”

“滾!”

襄陽王真是被氣到了,該死的熊孩子,居然罵他跟羅側(cè)妃是奸夫淫婦,有這么說自己父親的么?

他拿起了身邊的杯子狠狠的砸向了濯其華。

濯其華一個側(cè)身避過,涼薄道:“父王還是不要砸傷我的好,免得到時羅側(cè)妃又放錯什么草藥在我的傷藥里!”

“王爺……”

羅側(cè)妃委屈不已。

襄陽王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為什么,剛才她這般海棠春雨的模樣他看了還心疼不已,現(xiàn)在卻是一陣的心煩。

當(dāng)下按奈著情緒道:“本王還有事,就不陪你與天兒了。”

說完不等羅側(cè)妃反應(yīng)過來,大步而去。

直到他走得無影無蹤了,羅側(cè)妃溫和的眸子才變得冷戾而狠毒,她拿起了身邊的杯子狠狠砸在了地上,尖叫道:“濯其華!你這個小野種,你欺人太甚!”

“母妃!”濯驚天嚇了一跳,連忙捂住了羅側(cè)妃的嘴,壓低聲音道:“你瘋了么?這可是父王的院子!”

羅側(cè)妃一驚,雙目犀利如刀的看向了院外,對著嫵兒使了個眼色。

嫵兒立刻走了出去,一會就回來道:“側(cè)妃,外面沒有人。”

“嗯。你下去門口守著。”

“是!”

嫵兒應(yīng)了聲,對著濯驚天拋了個媚眼,款款而去。

濯驚天盯著她妖嬈的身子,喉結(jié)動了動。

看了濯驚天的樣子,羅側(cè)妃氣道:“天兒,她怎么說也是侍候你父王的人,你看上誰不好,偏要看上她?你不嫌惡心么?”

濯驚天俊美的臉上現(xiàn)出一絲的陰沉,冷道:“要不是父王的人兒子還不碰她呢!”

羅側(cè)妃心頭一跳,急道:“天兒,你可不能有這種想法?。吭趺凑f他也是你父王!你怎么能恨上你父王呢?”

“母妃你想到哪去了?”濯驚天白了羅側(cè)妃一眼:“嫵兒深得父王的信任,兒臣只要把她的心拿下,那父王的一舉一動不盡在兒子的掌握之中么?”

羅側(cè)妃這才放下心:“還是你想得周到。不過這嫵兒心思過于滑溜,恐怕不好掌握,你剛才也看到了她還有心勾引濯其華這野種呢!”

濯驚天臉色一變,不悅道:“母妃難道也認(rèn)為兒子不如那野種么?”

“怎么可能?”羅側(cè)妃提到濯其華恨之入骨。

“那不就結(jié)了?”濯驚天陰沉沉道:“不過是有個世子的頭銜罷了,我看他沒了這頭銜還有什么可威風(fēng)的?到時連只狗都不如!這襄陽王府是早晚都我的!”

羅側(cè)妃憂心忡忡道:“你也看到了,那野種這么氣你父王,你父王就是不松口廢了他的世子之位,你父王心里還是有他的。要想讓那野種當(dāng)不成世子,還真不容易。”

“那就讓他野種的名聲坐實了!”濯驚天陰惻惻道。

羅側(cè)妃一喜,低聲道:“你是說……”

“就是母妃所想。”

母子兩對望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濯驚天走出了內(nèi)室,在門口看到了守門的嫵兒,嫵兒看到他出來后,妖嬈一笑,迎了上去。

“大公子……”

她嬌滴滴的叫了聲,柔若無骨的小手滑入了濯驚天的衣內(nèi)……

濯驚天眸光一深,聲音變得暗?。?ldquo;小妖精,是不是想了?”

嫵兒嬌笑著,倚入了濯驚天的懷里。

濯驚天一把抱起了嫵兒,進(jìn)入了她的房間。

不一會,從房里傳來男女的粗喘聲……

“小妖精,你說我好還是濯其華好?”

“當(dāng)然是大公子好了,世子爺哪有大公子這般威武智慧?”

“我哪威武了?是這么?”

隨之而來是嫵兒的尖叫。

襄陽王氣呼呼地走出了他的院子,走出來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處可去。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的院子和羅側(cè)妃的院子里來往了。

現(xiàn)在他不想見羅側(cè)妃,而羅側(cè)妃又在他的院中,他思來想去竟然沒有可去之處。

他想了想,走向了王府最偏癖的庵堂。

看著古樸的門,他愣了愣,手放在了門上,欲推開時,又縮回,又放上……

如此幾次,他終于往前一送,門,輕輕的敞開了。

隨著門慢慢的找開,院中花紅柳綠自有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從內(nèi)堂傳來了木魚聲更是讓這院中平白傳出一份祥和的寧靜來。

他遲疑了下,終于邁開了步伐走入了庵堂之中。

站在門口,他有些癡迷地看著里面背對著他的虞可人,她一身淡雅的素錦,外披紫色的紗衣,因為敲打木魚而低垂著頭,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頸項。

她跪在那里,虔誠而優(yōu)雅,裙幅如蓮散在莆團(tuán)四周,若流動的光暈輕瀉于地,兩條紗龍輕輕裊裊,拖迤數(shù)米有余,更稱得她高雅如蓮。

三千青絲只用素簪一只輕輕束起,除此沒有一點(diǎn)的裝飾。

可偏偏是這樣的素凈的她,卻比任何人多了幾分的高貴與遺世而獨(dú)立的飄逸。

襄陽王呆呆地看著她,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直到她念完了一遍經(jīng),淡然的放下了木槌,在黃紙上點(diǎn)了個紅點(diǎn)后,才淡淡道:“王爺今日來有什么事么?”

聲音淡淡如水,不帶一點(diǎn)的起伏,疏離而冷漠的語調(diào)比陌生人還多了幾分的距離。

明明是最普通的一句話,卻無端的惹起襄陽王的無名之火。

“是不是不是他來,你很失望?”

虞可人面無表情,輕道:“王爺如果是來鬧事的,那么請回吧。”

“虞可人?你當(dāng)本王是死人么?”

襄陽王被她這般不咸不淡的表情氣得暴跳如雷,一個箭步?jīng)_到了虞可人的面前,毫不憐香惜玉的將虞可人拎了起來。

虞可人一陣掙扎,卻哪敵得過武功高強(qiáng)的襄陽王,只能為了保持平衡撲到了襄陽王的懷里。

久違的軟玉溫香讓襄陽王心頭一陣的激蕩,他貪婪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那是一張怎樣的容顏,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即使是三十多歲的人,命運(yùn)卻對她尤其的厚愛,不但給了她傾國傾城的容貌,更給了她仿佛不會變老的容顏。

她看上去依然如十八歲的年華,而他卻有些華發(fā)暗生了。

他不自覺的摟緊了她,看著她星眸,流動碎光點(diǎn)點(diǎn),全是他的倒影。

唇,不點(diǎn)而朱,如玫瑰花開,初綻出淡雅清香。

羅側(cè)妃比起她來,就是云泥之別,可就是因為她是云中的仙子,他才對她更有一份憧憬與期待,所以當(dāng)這份憧憬成了背叛時,他才會對她恨之入骨。

可是當(dāng)他逃避了二十年后再看到她時,他痛苦的發(fā)現(xiàn),他的心竟然還在為她跳動加速!

腦中不覺一暈,他,俯了下去。

就在他的唇要碰上她的唇時,她清冷道:“王爺不是嫌我臟么?”

如一道焦雷,把他的旖旎之情轟得一干二凈,他猛得松開了手,眼中露出厭惡之色,還怕表現(xiàn)的不夠徹底,又拿出絲絹擦了擦自己的手。

極盡所能的挖苦道:“果然是個狐媚的身子,一刻也離不開男人,本王不過才來一會,你就這么忍不住的要勾引本王了么?”

虞可人站定了身子,神情不變,仿佛他的羞辱根本不是對她所言般。

直到他說完了,虞可人才眨了眨清澈如水的眸子:“王爺說完了么?”

“……”

襄陽王一陣的狼狽 ,狠狠的瞪著她,瞪著這個讓他曾深愛過卻又讓他一輩子抬不起頭來的女人。

為什么她總是這么的淡定!明明是她有錯在先,她卻還能用這么干凈的眼神看著他?仿佛是在無聲的譴責(zé)他!

哈哈,譴責(zé)他?她有什么權(quán)力譴責(zé)他?

生了個連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兒子的孩子,他還把這孩子立成了世子,讓自己親生的兒子不能繼承襄陽王府,他對她還不好么?

想到這里他一陣的惱怒:“你真是生了個好兒子!真是有種象種!”

言語刻薄而羞辱。

虞可人目光清明的看著他,半晌,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嗯,華兒確實是好兒子,很象我,我很高興!”

“你什么意思?”襄陽王勃然大怒:“難道你是想說他幸虧沒象本王么?”

說到這,又惡劣道:“也是,幸虧沒象本王,否則要是也象本王一樣傻乎乎地給別人養(yǎng)兒子,還把自己親生兒子該得的都給了別人的兒子,那你才該后悔天天念經(jīng)也沒給孩子念出個好前途來!”

虞可人定定地看著他,直到看得他心頭發(fā)寒時,她突然笑了,那一笑間風(fēng)華萬千,令千樹萬樹梨花開放,瞬間光芒了整間庵堂。

看得襄陽王一陣的失神,他仿佛看到二十多年前的虞可人,在桃花盛開的樹下,嬌笑地問他:衍哥哥,將來我嫁給你當(dāng)你的王妃好么?

他神情激動的跨上一步,入耳的卻是她冰冷帶著鄙夷的聲音:“現(xiàn)在我更是慶幸,慶幸他沒有象你了!”

“虞可人!”

襄陽王暴跳如雷,該死的女人, 到現(xiàn)在還敢諷刺于他!

“如果王爺沒有別的事,就不要耽誤我念經(jīng)了!”

虞可人理也不理他,轉(zhuǎn)身拿起了木魚又要敲擊起來。

襄陽王氣得額頭青筋直冒,這母子兩都是他的冤孽,就是來氣他的么?

他恨恨地瞪著虞可人,半晌,大步跨了上去,一把抱起了虞可人就往后堂走去。

虞可人平靜無波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龜裂的痕跡,尖叫道:“濯玉衍,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做一個丈夫該做的事!”

“你瘋了么?你都快二十年沒有碰我了!”虞可人嚇得拼命掙扎。

襄陽王的眼底劃過一絲笑,低聲道:“我的王妃,你這是在抱怨本王冷落你么?”

虞可人愣了愣,終于反抗過來,揪著襄陽王的頭發(fā)就拼命扯,扯得他一陣陣的疼痛。

可是就是這樣,才象二十年前的虞可人,二十年前的虞可人就是這樣,長著一張?zhí)耢o高雅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臉,卻有著張牙舞爪的小野貓的劣性子。

而不是現(xiàn)在這般死氣沉沉跟個老尼姑似的!

對了,總有一天,他要拆了這座庵堂。

虞可人扯了半天,連頭發(fā)都扯下了一把,可是襄陽王卻不為所動,嚇得尖叫:“濯玉衍,你這個混帳王八蛋!你要敢碰我,我……我……就閹了你……唔……”

后面的話還未及罵出來,就被襄陽王的唇堵在了口中。

直到虞可人被吻得喘不過氣來,襄陽王才輕喘著離開了她的唇,懊惱道:“本王真是個傻瓜,居然放著這么個尤物二十年不碰!真是虧死了!今兒本王一定要把二十年的福利補(bǔ)回來!”

“不要!”虞可人嚇得全身僵硬,美目圓睜。

“王妃,你知道不知道,你越是這么看著本王,本王就越是想蹂躪你?直到把你做死在床上!”

襄陽王邪惡的笑著,將紗帳一拉,撲向了虞可人,一如惡了八輩子的惡狼。

帳中傳來衣帛撕裂的聲音,虞可人氣喘吁吁的怒罵,還有襄陽王時不時的譏嘲。

終于,一切歸于平靜……

“啊!濯玉衍,你這王八蛋,你到是行不行?痛死我了!”

“虞可人,你以為就你痛么?我還痛呢!”

“你痛個屁!你是痛快吧……唔……”

庵堂外,那千姿百態(tài)的花開得更艷了,清晨的露珠在花蕊中滾動著,晶瑩剔透,滿園春色……

“二小姐……”陳嬤嬤慌慌張張的沖了進(jìn)來。

“陳大娘怎么了?”

“候府來人了,說是要接二小姐與小公子回候府!”

桃之枖微一怔忡,輕道:“知道了。”

陳大娘一愣,試探道:“二小姐,這離大小姐出閣還有大半年的,怎么會突然讓二小姐你回去呢?會不會對你不利???”

“沒事,你下去吧。”

“噢,那我下去幫二小姐收拾東西。”

陳嬤嬤雖然沒有問出什么,但看桃之枖胸有成竹的樣子想來也沒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遂放心的給桃之枖收拾東西去了。

待陳嬤嬤走后,桃之枖皺了皺眉,這濯其華果然是要把她弄到王府當(dāng)丫環(huán)去。

這王府……

想到那亂成一團(tuán)的襄陽王府,她一陣的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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