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過太悢?shù)氖?貼近自己的面,小手一路從他的額頭,鼻梁輕滑到嘴唇,他輕輕的用唇碰了一下太悢?shù)氖种?惹得太悢忙抽了回去。
他笑道:“喏,假若以后,你的黎洅愿意似你這只小手般親吻你,那就證明他歡喜你。”
太悢握住自己的手指,臉卻緋紅了。
可是打那之后,赫炎并沒有停止對太悢耳朵上的調(diào)戲。他風(fēng)流債多了去,其實哪里對這個傻里傻氣的小母犬有多存心。只是天生喜歡年紀(jì)嬌小的女孩子,稱得上可愛的,都喜歡上前“戲弄”一番。臭毛病改不掉,尤其見到太悢氣急敗壞的樣子,心里更是覺得有趣。
這短短日子,赫炎意外發(fā)現(xiàn),這曾經(jīng)大鬧過風(fēng)雨亭的小魔頭,卻總是憂心忡忡。不管做什么,都會拿他與黎洅相對比。赫炎資歷高,修行深,年紀(jì)也長,初時并沒當(dāng)回事。可最后也受不住她時時嘴里冒出阿黎二字,讓他覺得作為一個在仙界甚有名頭的精英天犬,頓時顏面無存。
沈翎仙君對赫炎還算非常客氣,百獸園園主珞凡與他交情甚好,這赫炎又是百獸園最得力的天獸,自然不敢怠慢。
一日,卿岑仙子偶然到訪,她手里拿的盡是譜寫好的曲章,只是不知為何,不送去琴音庫,倒是來和鳴澗,隔了一欄柵欄,要遞與沈翎。
沈翎與赫炎恰逢彼時正在小飲幾杯。他拿了曲章,卻不想讓她走,赫炎見此,也在一旁空出了一位,邀她同座。
卿岑無法,硬著頭皮坐了下來。她見赫炎玉質(zhì)金相,氣度不凡,便夸贊了幾句。二人也未回避他,談起了阿黎和太悢。
提起太悢,沈翎就愁苦的慌。這幾日她心情消極,可在食量和睡眠上,并未受到任何干擾。自己偷懶暫且不說,還拉著百獸園的赫炎給她當(dāng)墊背。沈翎對赫炎千說萬說,別幫這孽畜頂包,可赫炎全當(dāng)耳旁風(fēng)。他一怒,就讓二人去面壁。但對赫炎哪敢真的使罰,沒待半個時辰,便讓他出來,空留太悢一人繼續(xù)思過。
卿岑聽了便笑了:“赫炎一表人才,又年長寬厚,憐愛咱們囡囡是自然的,哪像我們阿黎,對悢兒不管不顧。我這幾日常和阿黎談起悢兒,阿黎表現(xiàn)的很不耐煩,其實還不是豎著耳朵巴巴的聽著,他就是心軟嘴硬,我再磨一磨,斷線的事能拖就拖。”
赫炎聽了,但笑不語。心說這卿岑閣主對太悢很是不錯,可太悢卻怎的對她頗有敵意,每次提起黎洅主人,嘴里都喊著討厭她。
就在那夜值守的時候,耳力過人的他早就知道竹林處藏有一人,他嗅了嗅,一身清淡的梨花香撲鼻而來,腦子里倏地就現(xiàn)出太悢對他說過那句話:她能聞香識阿黎。
好呀,這個未婚夫不安心養(yǎng)病找上門來做什么。赫炎笑了笑,便故意讓太悢挪到竹林處瞧他笑話。恰巧這傻姑娘回了人身,就勢舔了一遭那小耳朵。果然,惹急了那個偷窺者。
太悢聽得他在背后咯咯壞笑,心感奇怪,便問道:“你樂什么?”
赫炎修長的手指拂了拂肩后傾瀉的長發(fā),碧瑩的瞳子仿若天上的星子,溫柔望向她道:“我笑你笨,笑你的阿黎更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