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云妝歪頭想了一會兒,北城皇族的刺繡之法,她有所耳聞,但完成一副繡品所需時間很長,獻藝只有一天,且這么多人,給昭貴的時間也就夠起個樣子,怎么在短時間內(nèi)做到?
搖搖頭,昭貴得了第一最好。
最近千祥院有些平靜,長街上也不見有哪城公主在走。
各城公主皆寂靜,唯有常寧一枝獨秀,離王時不時就會來帶她去宮里各處走動。
“公主,常寧公主來了!”
姒云妝正以手托腮,望著一角發(fā)呆,常寧便一身金燦燦的進來了。
那氣勢,好像頭上的金鳳釵就是離王正妃的冠了一樣。
“云妝妹妹,你院子里怎么這么冷清?。?rdquo;常寧自顧自的坐下,問道。
姒云妝嫣然一笑:“沒人來,便冷清,這有何奇怪的”。
常寧皺著眉頭搖搖頭:“嘖嘖,想前幾日,妹妹院子里的門檻都要被人踏破了,現(xiàn)在只有姐姐我來看看你了”。
姒云妝笑著,冷眼看常寧自顧自的炫耀。
“不是姐姐不想早來看你,實在是抽不出身來”,以帕子遮了半邊臉,嬌羞的說道:“哎喲,說這些怪不好意思的,但我與妹妹親近,也不怕妹妹笑話,我這些日子,總被離王殿下纏著,傳我我若不到,殿下就發(fā)火呢,哎,實在是不得已,妹妹莫要怪我。”
雖然離王傳她去也沒什么事,就是讓她在一旁呆著,臉色和語氣也是一樣的冰涼涼,但是,他始終只傳自己去陪著,沒叫別的人,這也算獨一份的殊榮不是?就連她回來,離王也會派知孝親自帶人護送她呢。
姒云妝笑而不語,常寧眼中神色復(fù)雜,明明很想繼續(xù)炫耀,無奈云妝并不接話,這一肚子的話都堵在了喉頭。
外頭有侍女匆匆忙忙的進來,在行月耳邊耳語幾句,行月一驚,連忙又趴到云妝耳邊將事情告知。
云妝聽后,倒是不見驚訝之色,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
話頭一轉(zhuǎn),問常寧道:“常寧公主可聽說最近各個院子都遭了賊的事?”。
常寧面色一怔,各院子遭賊的是與她何干?
面色有些不自然,回道:“姐姐大半時間都待在離王殿下那,不知道千祥院最近的事情呢”。
姒云妝挑眉,常寧想當(dāng)離王妃的意圖如此明顯,她會不注意各個公主的動向?這話給鬼說了鬼都不信。
不過云妝并沒有異樣,只淡淡的說道:“聽說各位公主有的是琴弦斷了,那琴是從家鄉(xiāng)帶來,南國找不到匹配的弦呢,有的是嗓子被弄啞,選妃之前是好不了了。”
“剛剛我的侍女來報,我送去修改的舞衣,都遭了破壞了,這些可都是與選妃大典獻藝有關(guān)的物件,各城公主皆有損失,怎么只有月涼閣沒事?
常寧面如土色,猛的站起來,驚得一頭珠翠叮當(dāng)直響。
“不是我做的!我若如此做,豈不是輕易就暴露了自己!”
自己風(fēng)頭正盛,這事矛頭直指自己!到底是誰要陷害她!
姒云妝抬眸直視她:“沒有人說是你做的”。
常寧一頓,穩(wěn)了穩(wěn)心神,梗著脖子,說道:“不是我做的!是她們沒用,參加獻藝的東西怎能不妥善保管!我院子沒事是因為我將獻藝的東西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