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便殺,我是不會供出公主的!”
游繼之輕抬眼眸,問道:“你家公主命你來的?”。
那縱火賊緊緊盯著姒云妝,也不言語。
“裴天!”
姒云妝見游繼之眼神兇狠,忙說道:“游大人!巴穆不會害我,若他真的忠心,也不會急著護他所謂的公主,只要咬緊牙關便可了,所以內中必有隱情,還請留他一條性命”。
游繼之望向云妝,見她眼神堅定,對他輕輕點了點頭。
嘆一口氣,云妝竟然相信這宮里有什么真的單純之人?早就告訴過她,相信一個人,就代表著將自己身家性命全部交托,她卻犯了致命的錯誤。
李嬤嬤還想著戴罪立功,適時的說道:“游大人,此人就交給奴婢看管吧!”。
游繼之側目,彎起嘴角,點點頭:“女帝還在等,那便勞煩嬤嬤了”。
李嬤嬤福了福身子,有些納悶,莫不是剛才因為自己太過害怕,才看走了眼?眼前這人,是與傳聞中一樣的。
搖搖頭,這些主子的事情,不是她一個奴婢能想明白的,眼下之事,是看管好這個放火賊就是了。
姒云妝被帶到祭臺上,腿腳恢復了些許力氣,已是不再用人架著了,看到穿著正式親王禮服的離王,挺直了脊背。
離王一臉慵懶,把與云妝之間的眼神交匯當成了一場無聲的戰(zhàn)爭,姒云妝明明一副恰到好處的周全模樣,在他眼里,卻怎么看怎么覺得她對自己尤為不屑。
而且他太討厭她那副不動聲色卻讓別人心猿意馬的樣子!
云妝對著國師點了點頭,接過女帝早就準備好的占星盤,與國師一起占卜起來。
姒族掌上古占星之法,可在白日得觀星月軌跡,卻并不是什么都可占,姒族祖訓,國運可占,生死不可占。
所以姒云妝也就是拿著占星盤做個樣子給女帝看,皇宮是龍鳳盤踞之地,邪魔不侵,若真有什么怨氣,每天都有枉死的人,那皇宮豈不是成了亂葬崗了?
至于高香折斷的異象,云妝掃了一眼放在一邊的斷香,斷口那么整齊,肯定是人為。
祭祀的高香有專人管理,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接觸到,而能接觸到高香又想救自己的人,除了游繼之也沒有旁人了。
片刻之后,姒云妝向女帝稟報:“千祥院上方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具體是什么,還要到那邊去才能知道”。
離王冷冷的嗤笑,揚起下巴問姒云妝:“你是不是要說是古林公主死的凄慘,才導致這異像?本王看你不是在占星,倒是要為自己開脫罪行。到時你隨便指個人說是兇手,你便可以開脫了?”。
姒云妝不去管離王的諷刺,只嘴角含笑,泰山崩于前我自巋然不動的神情回看離王,她確實是想借著這件事情將自己的嫌疑洗去,離王說的都對,也算應了她當日所說,可以一句話救下自己性命。
女帝呵斥離王:“離兒,舉頭三尺有神明,不可不敬!”。
“文武百官先行退下,待哀家查清今日事由,再開壇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