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祥院眾位公主跪成一片迎接女帝親臨。
突然從長街那頭跑過來一人,那人衣衫不整,發(fā)髻凌亂得掩蓋了半張臉,似是已瘋癲無狀,大喊著:“不要追我,不是我殺了你的,不要追我啊...”。
司馬隱一直跟在女帝身后,見那女子竟是沖著女帝直奔而來,當即便上前幾步,將那女子制服。
那女子也不掙脫,反而直往司馬隱懷里鉆,死拽著司馬隱的手腕,將頭埋在司馬隱懷里。
常寧伸頭瞧了瞧那女子的面容,隱約間認出了她,試探的問道:“是含樂?”。
看清了面容確是她后,又對女帝說道:“她是含樂!
那女子連連搖頭,手胡亂的抓扯著自己的頭發(fā),喃喃自語:“不,不是,不是我!不是我...”。
女帝皺了皺眉,游繼之給了國師示意,國師便上前一步,對女帝說道:“啟稟女帝,這位女子身上似乎有另一個魂魄”。
女帝聽后眉頭皺的更深了,這樣聳人聽聞的事情,即便她是女帝,也是聞所未聞。
分列兩邊的各國公主聽后也是都往后挪挪了腳步,生怕受了牽連。
唯有姒云妝,上前去扣住含樂的手腕,厲聲質問道:“你不是含樂,那你是誰!”。
那女子聽后怔了片刻,一動不動,隨即狂笑不止:“哈哈哈哈,我是誰?我是喜姬!我是喜姬!”。
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喜姬便是已逝的古林城公主之名。
瞬間有些許騷亂,女帝也不禁將手搭在了游繼之的手上緊緊抓著。
姒云妝不動聲色,只一點點逼近狂笑的含樂,或許該叫她喜姬。
喜姬忽然止住笑聲,抬頭怒目而視,眼底猩紅。
“我死的好慘,全院子人一個不剩!閻王爺說我怨氣深重,不能入得輪回,我便成了這世間的孤魂野鬼!一縷孤魂.只能飄啊飄啊,我死的真的好慘...”
這滲人的語氣讓眾人在日頭下活生生起了一層白毛汗。
姒云妝卻心生疑惑,悄然掃視其他公主的神情,目光經(jīng)過離王身上,四目相對,只一瞬,云妝的目光就移走了。
離王接觸到她的目光時,剛準備要先一步移開,可他還沒來的及做,姒云妝竟先她一步看向了下一個人。
背在后面的手不由的握緊。
姒云妝掃視過眾人,見眾人雖是害怕,卻無一人聽了喜姬的話后顯出慌亂。
巴穆悄然站到云妝身邊,拍了拍她的藕臂,云妝轉頭與巴穆眼神交匯,點點頭,看懂了巴穆眼里的擔心。
巴穆也問含樂道:“若你是喜姬,你生前含樂與你最為要好,死后為何要來禍害最親近之人?”。
含樂仰頭長笑,幾乎笑出淚來:“親近?這宮里哪有什么親近之人?我全院慘死,那么大的動靜,她院子離我那么近,可曾想過要救我?還不是與你們一樣,等慘叫聲停了,才敢出來看?”。
巴穆啞然,神色復雜的看了看云妝。
云妝心生一計,與司馬隱短暫的眼神交匯,手指間藏著一根銀針,優(yōu)雅的搭上含樂的肩膀,司馬隱緊緊的扣著含樂使她不能亂動,云妝手中的針便刺入了含樂的后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