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臭乞丐,說你呢,沒聽見么!”見沐璃對他的話不予理睬,知府的家丁不由得來氣,抬腳又是踹了兩下。
任由家丁盲目的踢打,沐璃低蹙著眉頭,蜷縮起腿部擋在身前,避免被直接踹到要害。
“誒?破叫花子,你還跟爺起勁了是吧?”連踹了幾下都沒見沐璃有退縮的意思,家丁連挽起袖子一把揪過沐璃肩上的衣服,使著蠻力欲想將她拖離知府門前,卻被身后同在知府做工的家丁給出聲制止。
“我說同福啊,這么小的孩子就算了吧,給她打發(fā)兩口飯自然就走了。”
礙于身邊人拉著,名為同福的家丁即便氣得臉紅脖子粗,卻也沒再對沐璃動粗,撿起丟在地上的掃帚便自顧自的干活去。
沒過多久,早前拉住同福的家丁就從廚房里端來了一碗白粥和半個窩頭放在沐璃面前,言語警示她趕快吃完離開。
低睨著擺放在面前的白粥窩頭,不知是不是被騰騰的熱氣給熏的,沐璃的眼里不禁泛起一陣霧氣,吸了吸鼻子,顫顫的伸手撿起半個窩頭,幾近狼吞虎咽的配著白粥和入嘴里。
咽下最后一口窩頭,沐璃才起身離開了原地,蹲在離知府官邸不遠(yuǎn)處的街頭等著知府老爺?shù)某鲂小?/p>
想起昨夜銀林氏執(zhí)起菜刀瘋狂的模樣,沐璃斷然的撇開了鬼神附身之說,更多的往精神方面的方向推去。
畢竟一個人長期處于生活壓力,再加上沒有適當(dāng)?shù)氖杞?,時間一久便極有可能會導(dǎo)致神經(jīng)紊亂,促使人格分裂,以至于銀林氏在親手解剖其丈夫后,又轉(zhuǎn)手將自己的親生骨肉給肢解。
況且如若真是鬼神作祟的話,昨夜就不會是你追我趕的情況了。
然而,在案件沒有告破時,等等的這些都只是她的片面推測,甚至的純屬她的個人臆想。
所以,這到底是誰患有精神病,就得看官府的介入和斷案了。
在街頭蹲了將近半個時辰,沐璃才得以見到知府的轎子從府前出發(fā),緩慢而穩(wěn)定的朝著她這個方向移動。
掐準(zhǔn)時機,沐璃在轎子拐過街頭調(diào)整位置時撲了上去,跪倒在距離轎身一米遠(yuǎn)的地方,揚聲就高喊道:“知府大人,請為民女做主?。?rdquo;
半路殺出來的人兒讓毫無準(zhǔn)備的轎夫紛紛不穩(wěn)的踉蹌幾步,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子了又聽擋路的喊冤,當(dāng)下只好對前邊的帶刀侍衛(wèi)投去求助的目光。
“哪來的叫花子,敢擋知府大人的路,不要命了?”亮出腰間別著的大刀,侍衛(wèi)上前就是一呵。
“這位大哥,民女實是逼不得已,如若不是有天大的委屈,斷斷不敢阻攔知府大人辦公的去路。”保持著原有跪姿,沐璃挺直著腰板,話雖是針對侍衛(wèi)說的,目光卻直直的跳過他望向轎簾后。
“有什么冤屈上衙門申去,別在這里耽誤大人的行程。”帶刀侍衛(wèi)略顯不耐,伸手正想強制將沐璃拖離,卻被身后一抹飽含威嚴(yán)的男聲給阻止。
“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