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混話呢。”玉蘭沒好氣地輕拍下胳膊上的小手,“和你爹爹一樣,油嘴滑舌,都是他把你寵壞了。”
“哪兒有。”一回生二回熟,再次跟父母親昵撒嬌絲毫不覺別扭,“娘,外面那些官兵是怎么回事?都是爹爹手下嗎?”不是說,只是護衛(wèi)隊嗎,怎么排場打開了就成了官兵了?!
“那些啊是皇上指派給你父親的,他知道你父親此次回老家接女兒,便派了一隊人馬護送,實則是怕當朝丞相遇到什么危險而保護你父親安危。”
“好威風(fēng)。”洛安然如是說。
玉蘭掩嘴輕笑,蕭嵐得到女兒的崇拜深感滿足。
另一輛馬車里,李婉瑩端坐著心里有些燥悶的聽著外面整齊步伐,車輪碾在路上發(fā)出的轱轆聲。
旁邊是母親指派照顧她的嬤嬤,此時正揭開車簾一角窺探外面。
“奇怪了小姐,聽咱府管事的說行禮只裝了一輛馬車,怎么后面還跟了兩輛呢?”
李婉瑩沒甚注意的道:“可能是舅舅裝了些有用的東西的吧!”
這無意識的話語卻讓身邊的嬤嬤記在了心里,打算有時間去瞧瞧都是些什么東西,竟然多出了兩輛來。
卻不想這樣無心的舉動與好奇,卻泄露了夏博玉的行蹤,以至于給他們差點帶來滅頂之災(zāi)!
洛安然也并不是吃不了苦的人,馬車白日趕路,夜晚了就會借宿停頓下來。所幸一路行來,都會遇到客?;蜞l(xiāng)間人家給他們借宿。
有問過父親那對受傷主仆的情況,知道他們就在后面馬車其中一輛里,洛安然稍稍放心。但這對主仆也隱匿忒嚴實了些,知道了他們就在馬車里,每次傍晚借宿停頓下來的時候,洛安然都會留意那對主仆身影,卻連人家半個影子都沒見到。
本以為就會這樣遷途卻又平靜的挪回京城,卻不想在安穩(wěn)了三個晚上的第四天傍晚出事了。
天公不作美,在還沒有找到留宿的地方時,突然烏云壓境,電閃雷鳴,大有一種暴雨欲來風(fēng)滿樓之勢。
車簾被毫無預(yù)兆挑開,蕭嵐身帶冷風(fēng)閃進車內(nèi),“外面馬上要下雨了,如果找不到住處看來今晚得委屈你們娘倆一晚了。”
“這點苦算什么,只是外面那些士兵……”玉蘭人美,心也善,盡管自己是主子,卻還是想到了外面那些個血肉之軀。
“無礙,他們都有隨身攜帶蓑衣,下再大的雨也不怕。”蕭嵐目光落在坐在里面的女兒身上,“阿芙忍忍,我們得連夜趕路,不然下起雨來這黃土路深一腳淺一腳,車輪子容易陷進去。”
對上父親擔憂的目光,阿芙心里頗暖,“爹爹放心,這點苦不算什么。”
女兒懂事的讓蕭嵐心疼,也很自責(zé),夏季的天如娃娃臉說變就變,本想帶著女兒回京城好好寵愛的,卻在路上遇到這樣的天色!
沒過一會兒果真如蕭嵐所說,磅礴大雨傾盆而下,馬車在人的驅(qū)趕下還在繼續(xù)行駛。
洛安然依偎在玉蘭懷里側(cè)耳聽著外面大雨敲打車棚的響聲,轟隆隆的雷聲震耳欲聾,也讓人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