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青略顯遲鈍,放下碗看到主子臉色不好,也后知后覺的知道了主子接受不了,于是便加入說服行列來,“是啊主子,剛才我出去給你抓藥,滿大街上除了梅山莊的人,還有不少形跡可疑的人……!主子,咱要以大局為重。”
夏博玉抬眸睨了眼冬青,只覺額頭青筋突突突直跳,粉衣勾勒其身段婀娜多姿,玲瓏有致,前面凸出那兩塊東西,只晃得他氣血翻涌。再看看那臉蛋,白凈俊雋,眸光楚楚,要多純真有多純真,純個(gè)屁啊,他驍勇善戰(zhàn)的冬青呦……!
見到跟自己身邊十多年的下屬皆兄弟,打扮成這副樣子,還滿目純真的勸他也接受事實(shí),夏博玉的心里真不是一般的想死。
他順了順氣,突然意識到胸口還有如羽毛撓癢的東西亂動,當(dāng)下不客氣的拍下那只手,“往哪摸呢?”
阿芙被那惡狠狠的目光一瞪,忙收回手,小聲嘀咕,“這不是給你順氣兒嗎?有必要下那么重的手么!”
夏博玉重重吸了口氣,邁過頭指著冬青,吐出兩個(gè)字,“出去。”
冬青再怎么遲鈍,這時(shí)候也明白了主子對他的不待見,他多無辜啊,什么都沒做,平白遭了主子的嫌棄。
冬青垂頭喪氣的出去了,正在阿芙也心里戚戚的想,接下來是不是該自己了。那人清冷帶了股不易察覺的粗氣問:“這是哪里?”
阿芙忙答,“婉苑樓”
“……婉苑樓?”
怕他不懂,阿芙說得再直白了些,“就是青樓……”
夏博玉垂頭看了看自己,在摸了摸自己臉蛋和頭發(fā),阿芙很有眼力見的給他拿來了鏡子,這不看還好,一看鏡子直接‘啪’的一聲,從他手里滑下掉落被子上。
阿芙喘喘的,“你,你怎么了???”
夏博玉閉著眼睛平息了會兒,再次睜眼,直直盯向她。
“我,我知道你不樂意,你,你以前不是還說讓我扮花魁,你扮小廝嗎?可,可這得取決于扮相者的容貌!”阿芙解釋道:“我,我沒得那姿色,所以只能先委屈委屈你,其實(shí)也沒什么的,真的,我給你打扮打扮,拾掇拾掇,保證別人認(rèn)不出你來。”
“……”
夏博玉躺床上一直沒理會阿芙,眼看著夜色越來越深,阿芙將吃的擺在桌子上,上前拽了拽他的衣服,聲音落寞的說,“你起來吃點(diǎn)啊,還有這碗藥必須得喝下去。我知道讓你當(dāng)花魁你不愿意,可這又不讓你陪睡,咱們只是借這一由頭混入京城而已。”
夏博玉動了下,扭頭看她,夜色下女子背朝光,正面處于陰暗下,雖然瞧不真切,但那雙永遠(yuǎn)泛著淡光的眸子卻比什么都亮,此刻嘴巴微微鼓起來,故扮可憐委屈兮兮的。
阿芙見他動了,越發(fā)賣力的扮可憐,“你堂堂一將軍在如何厲害,也比不得賊子人多勢眾啊。你看現(xiàn)在,只是讓你換身行頭而已,杵在哪兒演演戲,不會讓你陪酒陪睡,咱們就能借這個(gè)名頭混去京城了。只要小心點(diǎn),不會被識破了身份,相信就算那些賊子有再大的本事,也絕不會料到你男扮女裝當(dāng)花魁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