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將小青小云拽入房中。
“你輕點,都拽疼我了!”小青揉著紅腫的手腕道。
“小悠,干什么嘛?”小云的手腕也出了印子,小悠還是第一如此粗魯。
“我干什么?瞧你們干的好事!今日在總壇,險些全部暴露!”提起這件事,小悠的氣便不打一處來,青玄才對她有所柔情,可是好景不長,猶如曇花一現(xiàn),黃粱美夢。
“你說什么啊,我聽不懂。”小青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反正她們打死不承認,小悠也不能把她們怎么樣。
“少跟我裝蒜,今日你們弄一個洛紫晴的易容面具,精明如教主,馬上便想到英婆婆可能也是用此方法才能同時出現(xiàn),如今,洛紫晴已然放出,你們滿意了?”小悠坐于桌前,緊緊捏著一個茶杯。
“什么?那個妖女已經(jīng)出來了?”
“是教主放了她?”
小青小云萬萬沒有想到,本想著提醒下小悠,別太霸占著教主,不成想,竟陰差陽錯的放了洛紫晴!兩個人真是后悔莫及。
“你們嫁禍我事小,如若讓教主順藤摸瓜,抓到英婆婆,壞了圣姑的好事,可就連小命都難保了,想想看,圣姑會用什么方法,處罰你們呢?”
小悠說的不疼不癢,小青小云卻連冷汗都嚇了出來。
“姐姐,姐姐,真是天大的誤會呀,我們并不是想嫁禍于你,我們只是眼紅你獨得教主專寵而已,私心想著提醒你一下罷了。”小云跪在了小悠面前。
“是啊,我們并非與圣姑作對,還望姐姐體諒,不要揭發(fā)我們。”小青也跪了下來,眼下知道是她們做的手腳的,只有小悠一人,這個女人,千萬得罪不得。
小悠看著跪在腳下的兩個女人,如今可謂是抓了把柄在手,諒她們也不敢在?;?,不過這兩個人似乎也沒有什么利用價值。
“姐姐,望你念在我們姐妹一場的情份上,原諒我們吧。”小青哭的是梨花帶雨。
“姐姐,我們知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小云揪著小悠的裙擺,她自認為是最冤枉的那個,主意是小青出的,而她也只是參與丟面具而已。
如果說留著做替死鬼的話,眼前這兩人還算有些用處,小悠想到了一個絕好的計劃。
“罷了罷了,你們快起來吧,大家都是姐妹,應該一致對外才是,我們的頭號敵人乃洛紫晴,切勿再內(nèi)訌,自亂了陣腳。”小悠站起身。
“姐姐教訓的是。”
“妹妹謹記于心。”
“現(xiàn)如今,那妖女已然奄奄一息,只需一步,她便能永遠消失。”小悠笑的甚是奸詐。
“可是姐姐,眼下的問題是,我們根本無法接近她。”小青皺著眉頭道。
“是啊,左護法和一干兄弟,日夜嚴加看管,我等連見一面都難。”小云嘟著嘴。
“兩位妹妹不要忘了,我們還有一張王牌。”小悠抿嘴淺笑。
“王牌?莫非是……”小云小青面面相覷。
藥廬內(nèi),洛紫晴只著長衫,全身浸泡在藥浴中,她雙目微閉,仿佛睡著了一般,只不過那臉色,白的像紙。
“師傅,教主已經(jīng)去了三天了,洛姑娘的身體也每況愈下,怎么辦???”阿木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
“現(xiàn)如今,我們也只能聽天由命了。”池嚴嘆了口氣,道:“青玄,你快回來呀,如若再不回來,洛兒便挺不住了……”
“師兄——”妮姜立于藥廬門前。
“師妹?快請進。”池嚴將妮姜迎了進來。
妮姜有些扭捏,道:“師兄,今日來,我是專程來跟洛姑娘道歉的。”
“哦?”池嚴有些許詫異。
“那日在總壇,洛姑娘不顧自己安危,替你求情,單從這一點來看,洛姑娘絕非妖女。”即使洛紫晴是妖女,但是她對師兄有情有義,妮姜也自動將她歸為好人一列。
“水牢中,洛姑娘確實讓我?guī)г?,只不過是向你道歉,她覺得是她拖你下水,她很過意不去。”妮姜接著道:“師兄,對不起,我騙了你,也騙了洛姑娘。”
“如若洛兒能夠聽到你這番話,一定會感動的落淚。”池嚴看向藥浴中的洛紫晴,道:“可惜,她再也聽不到了。”
“師兄,真的沒辦法了嗎?”妮姜的內(nèi)疚爆棚。
“眼下只能等著教主,希望他可以帶回來好消息,不過……”池嚴愁眉不展,道:“洛姑娘,最多還能再撐三天。”
“什么?如若教主沒能在三天內(nèi)回來,哪怕有天山雪蓮,也無濟于事了嗎?”妮姜抓著池嚴的衣角。
“正是,目前我也只能用藥浴維系洛兒的生命。”池嚴幾日不眠不休,翻遍醫(yī)書,仍舊一無所獲。
“師兄……”妮姜從懷里掏出一個精致的小錦盒,道:“我這里有一顆藥丸,據(jù)說是獨家秘藥,興許能夠延長洛姑娘的時日。”眼下,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了。
“秘藥?誰給你的?”池嚴拿過錦盒,將一顆黑色的藥丸取出,放在鼻下聞了聞,居然聞不出成分。
“是侍女小青,師兄,姑且一試吧。”
妮姜如實相告,早前,她將對洛紫晴的愧疚之情,向小悠傾訴,小悠無意中提起,小青手中有一顆傳家秘藥,能治百病,故妮姜親自上門求藥,開始小青不肯,妮姜好不容易才說服了她,拿到了秘藥。
“小青?”池嚴輕念,接著從藥丸上捏了一點,放入口中。
“師兄?”妮姜不明白池嚴所為,難道她還會害洛紫晴不成。
“受教主所托,保險起見。”池嚴又放入口中一些,奇怪,這藥丸竟無味。
“如何?”
“待我查明所含成分,洛兒現(xiàn)如今身體極其虛弱,太烈的藥性,斷然不適合她。”
池嚴來到醫(yī)書前,他記得哪本書里,有一張專門記載這種無色無味的藥丸的,妮姜緊跟其后,幫忙翻找。
少時,池嚴頓感胸悶氣短,胃中一頓翻攪,突然,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吐出,眼前一黑,身子徑直向后倒去。
“師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