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官兵離開,年羹堯才走到她面前,從袖子里掏出手絹:“擦擦吧。”見她不接,無奈地伸手擦掉她臉上的灰塵,一邊擦一邊對著周圍的人說道:“我知道你們?yōu)槭裁炊鴣?,但你們都上當了,這里根本沒有秘籍,如果不想繼續(xù)被耍,最好將那簾子掀起來。”說完,瞥了周圍,見沒人上前,冷笑道,“如果沒人敢,在下倒可以代勞。”話音剛落,便起身躍至二樓,年無憂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了那條被隨手丟開的絲絹。
雖然知道窩囊,但是她就是舍不得。
“不必,”珠簾后傳來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響,“我自己出來。”
年羹堯退后,謙謙禮讓。
珠簾挑起,年無憂正低頭嗅著師兄的手絹,忽然覺得周圍的氣氛突然間變得十分奇怪,剛才還是荊棘遍地,這會兒便已是鮮花漫野了,順著眾人的視線望去,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正走下樓梯。容光艷麗,身量窈窕,迷得眾人目瞪口呆,但是真正讓年無憂合不攏嘴的確實那一身輕紗薄衣,冒充她也就罷了,還穿得這樣有傷風化。
她才不是那樣風騷的女人!年無憂急得想捂臉。
可那女人自鳴得意的擺弄身姿,年羹堯將一件外衣披到她身上,并沒有出言責怪,只是淡淡地說道:“無憂沒有這么不莊重。”
那女人愣了一愣,盯著他的側臉,直到酒樓老板過來問候,她才回過神。
美麗的女人對著眾人抱拳:“諸位,好久不見。”
眾人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回應,只有年無憂著急忙慌地跳出來:“好什么好,你還有臉說話,你這個冒牌貨。”
年無憂的話仍舊得不到任何支應,江湖中人只知道她叫年無憂,卻并不知道她和師兄的關系,在座的諸位,真正見過她的寥寥無幾,而且那一年闖蕩江湖,她才十一歲,隔了哪些年,誰還記得她。
不,也許還真有人記得。
“呵呵呵……”粉色帳幔里傳輕慢的小聲,聽著有幾分耳熟,“說來倒霉,在下與年無憂有過幾面之緣,她長得實在不怎么樣,確是比你漂亮十倍不止。”
年無憂一時也聽不出來,這到底是夸她還是損她,只是對帳里的人生出幾分好奇,她在山下的認識的人屈指可數,其中根本沒有一個叫不知的。
女子不肯松口,便爭執(zhí)起來,后來有人提議,只要她能拿得出那本秘籍,就能證明她是年無憂,這個提議得到所有人的鼓掌認同。
美色當前,到底沒有天下第一那么令人心馳神往。
“……自然”冒牌貨揚唇一笑,低頭解著腰帶,“其實所謂的秘籍我已經自己刺在了我的身體上,你們還有誰想看嗎?”說著,撩撥衣領,那言語舉止之間盡展風情。
“不可。”師兄和不知公子同時開口。
“不要臉的東西,把衣服給我穿好。”年無憂氣地頭頂冒煙,想出手阻止,卻被反扣手腕,年無憂出于本能,伸手一抓,扯住她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