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落入圈套

“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年無憂點(diǎn)點(diǎn)頭,暗暗瞥了一眼那畫像,便轉(zhuǎn)身出去。

“年妃……”他在身后欲言又止。

“什么事?”她回頭,見他不說話,“我在外面,有事叫我。”她總覺得,他雖然嘴里趕她走,其實(shí)是害怕一人呆在這個空落落的大殿,設(shè)身處地地一想,自己也不愿意就這樣呆著。

年無憂大步跨出著,讓鈴鐺大幅度的搖擺發(fā)出叮鈴鈴的聲音??墒撬麉s抱怨這個聲音煩,讓她安靜一些。年無憂不以為意,她知道那是他言不由衷。如果換了是她,一定想要聽到些響動,不管是好聽的,還是不好聽的。不知不覺,她把他想成了自己一樣去照顧。

走到大殿外,折了一根竹枝,練起劍來,鈴鐺聲在空靜的宮殿里回響,如催人入眠的歌聲。

夜風(fēng)陣陣吹拂,提醒著晚睡的人時辰不早。

水文殿里許久沒有動靜。

年無憂收劍,調(diào)整氣息,猜他是睡著了,便去了配殿休息,睡到半夜,便有宮人來請她,臉上蒙著布,和她一樣見不得人,手里提著燈籠,用帶著很重的鼻音的聲音說:“年妃娘娘,皇上開恩,您快跟逃吧。”

年無憂搖搖頭,故意張大嘴打了個哈欠,便把宮人嚇跑了。

宮里的人都害怕被傳染上這怪病,所以不敢來接近水文殿。

可是就江湖道義而論,她既然答應(yīng)了他,就應(yīng)當(dāng)留下來給他收尸。

年無憂苦笑自語:“今日我葬他,他日誰來葬我?”說著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總覺得身上有血腥氣,一條人命便是一條罪,更何況這次坑的是皇帝命,這血腥氣恐怕足以讓獵手尋味而至,到時候,她也難逃一死。都是被彼岸無涯害的,年無憂靈機(jī)一動,如果彼岸無涯的藥性太過,那么可以再取一些藤汁來均衡,那樣或許能保住皇帝性命。

年無憂戴著面具輕盈地跳出窗去,鈴鈴鈴的鈴鐺聲被一陣風(fēng)帶進(jìn)了水文殿,殿內(nèi)的人慢慢得睜開聊眼睛。

年無憂剛出門口便看到了剛才那個宮人。“你還沒走?”她見他鎖在墻角發(fā)抖,便走了過去,可是突然間一陣殺氣襲來,他猛地回頭,將那個想要攻擊她的人徒手劈倒。“敢偷襲我,你有幾個……”話未說完,便覺后腦一痛。

她木然回頭,一頭栽倒,陰溝里翻船,手段還是差了些。

意識恢復(fù)的時候,明晃晃的光線刺得她睜不開眼。

她還沒適應(yīng)光線,頭上便一陣冰涼。

“阿嚏。”那一個噴嚏讓她瞬間清醒,她抬頭看了看,皇后和眾嬪妃都在,而她雙手被捆,坐在景仁宮的中間,像一個接受審問的囚犯。

“皇后娘娘,年妃想畏罪潛逃,您看,該如何處置?”說話的是溫妃。

年無憂循聲看去,看到了站在溫妃身后的宮人,看道他那躲閃的眼神,立即認(rèn)了出來,于是年無憂望向溫妃的身后說道:“就是他,他說皇上準(zhǔn)我離開。”

“荒謬。”溫妃上前一步,“你是因?yàn)楸晃业呐女?dāng)場抓到,所以懷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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