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無憂想了想,又是溫妃干的,剛進景仁宮便聽到溫妃的聲音,年無憂特意阻止了聲旁的宮女稟告,站在門外聽了一會兒,溫妃這個賤女人果然見縫插針,在向皇后進讒言,那意思無非是說,她沒當上貴妃,就已經開始目中無人,當上貴妃一定會蹬鼻子上臉,溫妃是不甘心的。
年無憂咳嗽了一聲,走過去向皇后行禮。
“年妃總算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連皇后娘娘請不動你。”
“我方才在路上遇見一個宮女,她告訴我皇后娘娘去了御花園賞花,不知道溫妃知不知道這件事?”
“狡辯。”
“誰在狡辯,誰心知肚明。”
“你……”
“夠了,”皇后怒道,“后宮妃嬪應當以和為貴,才能免去皇上后顧之憂,看看你們爭風吃醋的樣子,還有沒有一點兒一宮之主的風范,似這般市井潑婦一般的,如何服眾?”皇后一說完,溫妃立即服軟認錯,說是被年無憂影響,為此又挨了皇后一頓責罵:“尊卑分明,她是貴妃,位分在你之上,你說這些沒根據(jù)的話誹謗她,本宮決不輕饒。”這句話澆滅了她所有的氣焰,溫妃一聲不吭地坐在邊上,當了一個陪襯。
年無憂便想支走她,一時卻想不出合適的理由,倒是皇后替她開了口,叫她回宮調教奴才,沒事別出來興風作浪。
“溫妃淺薄,放不下晉位一事,你實在不必跟她一般見識。”
年無有笑笑:“皇后辛勞勤苦,還要抽出時間來顧及我們,不愧為后宮表率。”說著豎豎大拇指。
皇后笑笑:“所以本宮更需要你這樣的聰明人來分擔。”
“皇后過獎了,臣妾只是看奏折頻頻往養(yǎng)心殿送,皇上才剛剛康復,臣妾只是擔心他又遇上了什么煩心事,也想盡盡心意。”
“打仗的事,本宮和你都插不上嘴。”
“是青海叛亂嗎?”年無憂急問,“皇上在生病時提到過,已經派了襄余大人前往青海增援,不知道現(xiàn)在是怎么個情況?”
皇后喝了口茶,笑道:“剛剛夸你聰明,怎么這會兒又犯糊涂了,后宮不得干政。”
年無憂笑笑:“襄余大人乃是皇后娘娘的兄長,臣妾只是關心皇后娘娘,手足之情,豈能不顧?”
提到“手足”二字,皇后平靜的眼神也為之一顫。“年妃是有心人,兄長的確是押運糧草前去增援,只是一直沒見到年將軍。”
“怎么會這樣?”年無憂擔心。
“本宮也不甚清楚,”皇后笑笑,“皇上不喜歡后宮女子干涉朝政,年妃應該深有體會。”
“是嗎?”年無憂撓撓面具,她對他完全沒了映像,只一門心思地關心失去音訊的師兄。
“你也不必著急,”皇后拍拍她的手,從容道,“方才剛有奏疏傳來,皇上連午膳都沒有用一口,前朝的事自有皇上主張,年妃好好生準備兩日后的冊封禮吧。”
“多謝皇后提點。”年無憂咬咬牙,“年無憂斗膽,有一事想再請皇后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