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瀟瀟三人趕緊起身,拜別兩位真人。
季尋看著葉瀟瀟,突生一絲不舍,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什么,只對她苦澀地笑了一下,跟著師父走了出去。
季杰在一旁看的清楚,他故意落后一點(diǎn),湊到葉瀟瀟身邊悄聲說道:“葉姑娘,我?guī)熜种t虛有禮,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至今還未有仙侶,姑娘不妨考慮下???”說罷便一溜煙兒地跑走,追上了季尋等人。
葉瀟瀟一臉恐慌地看著門口,很長一段時間沒能回過神來。
這……這是什么情況?
楚之弈卻好笑地拍了拍葉瀟瀟的肩膀,說道:“葉姑娘好厲害,這么快便擄走了久陽派頂尖弟子的芳心,在下佩服,傳授點(diǎn)經(jīng)驗(yàn)唄?”
葉瀟瀟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一甩手將纏在手上的纏蛇扔到了楚之弈臉上,轉(zhuǎn)身去隔壁房間找胥浮沉了。
被拋棄的纏蛇緩緩抽動著藤條,一點(diǎn)一點(diǎn)蠕動著,緊緊地抓著楚之弈的臉說什么也不肯放開。
看著被纏蛇纏住的楚之弈,澹臺辭一臉落井下石、蒼天饒過誰的表情,冷哼一聲后不顧楚之弈在身后的哀叫,也離開了這里。
葉瀟瀟回到另一間房里,胥浮沉依然還在沉睡著。
哪怕知道胥浮沉不會被驚醒,葉瀟瀟依然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坐下。
看著他有些散亂的額發(fā),葉瀟瀟伸手將他的頭發(fā)撥到一邊,只覺得閉上眼的他其實(shí)與睜開眼的他并沒有什么不同,一樣的乖巧,一樣的溫潤。
葉瀟瀟想起他張大雙眼找她要酒喝的場景,笑出了聲:“快點(diǎn)醒來吧,等你醒來,我就帶你去喝酒,喝多少都行。然后……”
然后我們能不能依然像之前一樣,不分開呢……
葉瀟瀟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燙。
自己這個活了四千年的劍魂也有心嗎,也會為一個人動心嗎?
三聲清脆的敲門聲將葉瀟瀟從沉吟中驚醒,領(lǐng)先的是澹臺辭,也是一身白色的衣服,上面繡滿了奇怪的暗銀紋樣,那是需要仔細(xì)觀察后才能看出的隱隱的尊貴。之前經(jīng)歷了那樣的大戰(zhàn),也沒能將她的衣服弄臟,而后面跟著一手拎著纏蛇,全身散發(fā)著懶洋洋氣息的楚之弈。
葉瀟瀟突然覺得有些牙痛,嘶了一聲:“你不能對纏蛇溫柔一點(diǎn)嗎,它快被你勒死了。”
楚之弈冷冷地哼了一聲,一甩手將纏蛇啪地扔到了桌子上,隨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神陰冷地看了葉瀟瀟一眼。
葉瀟瀟卻只覺得好笑,這個家伙演技這么好,想必是想在澹臺辭面前把場子找回來。
果然,楚之弈端著茶盞,一本正經(jīng)地說:“小葉啊……”
還沒說完,葉瀟瀟就沒憋住氣,一下子笑噴了。澹臺辭也是帶著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別過頭去。
楚之弈將茶盞啪地放在桌子上,一臉恨鐵不成鋼:“笑什么笑,笑什么笑,笑笑笑!你就知道笑!你笑能解決什么事!”
葉瀟瀟咳了一聲,很是努力地保持嚴(yán)肅表情,說道:“起碼,我知道不笑的話,我會憋死的。”說完繼續(xù)笑了起來。
楚之弈撐著額頭,努力忍住想要揍她一頓的強(qiáng)烈沖動,但是心頭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她是劍冢之人,你也許打不過她,你還要靠著她解救劍靈,一定不要沖動啊。
楚之弈長吁了一口氣,不想再與葉瀟瀟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家伙開玩笑,問道:“胥兄如何了?”
葉瀟瀟摸了摸胥浮沉溫?zé)岬哪橆a,聲音忽然變得輕柔,態(tài)度轉(zhuǎn)變地十分快:“仍然只是昏睡,原因還不知道。”
楚之弈對此也是一籌莫展,兩人面對著互相嘆了口氣。
澹臺辭卻突然出聲道:“劍靈不會有靈氣,乃是因?yàn)闆]有內(nèi)丹,即使擁有了人身,劍靈也只會被劍氣纏身,不會生出靈氣。哪怕我曾聽說,劍靈在靈氣的孕育中才會誕生。那么,你們這位身為劍靈的朋友,如何會有內(nèi)丹呢?”
……什么?!
葉瀟瀟和楚之弈聽到此話,立刻驚的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