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摸摸我的頭,笑容格外陰險和邪氣,他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丫頭,你要是不想變成生育工具,就努力地活吧,別再傻傻地說想跟他們走了。
我不寒而栗,死于我這樣子的孤家寡人而言并沒有什么,但是如果是要變成一個生育工具,不說別的,但就從女人的角度上去說,天底下沒有一個女人愿意這么做。
小叔摸摸我的頭,對我說:蘇涼別怕,叔會保護你的。
小叔說這句話的時候,聲線格外的溫柔,也許是因為他是長輩的緣故,所以讓我感到格外的安全感與溫暖,好像在很久以前,我們就已經(jīng)認識了一樣。
隨后,這一夜就平靜地過去了。
第二日,我醒很早,給父親換過還魂香,看見小叔躺在沙發(fā)上,睡得還挺沉的,蓋在身上的衣服掉到地上了都沒有察覺。
我走過去,為他蓋好衣服,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小叔長得真是好看,他真的是我們家人嗎?在他的身上,我完全找不到一絲爺爺奶奶父親二叔的血緣痕跡。
我想起了那張照片,照片的成色以及他們?nèi)值苣贻p時候的模樣與氣質(zhì),即使是作假,也不可能作得那么真吧?連歲月的痕跡都整出來了。
我去下面條做早餐,水滾開的時候,后背貼上了一個人,在這一刻,我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小孩,完全被高大的他鎖在懷里面。
我動動,感覺很不自然,心想就算你是長輩,也不該這樣?。?/p>
“蘇涼,早安。”小叔親了親我臉頰。
我一哆嗦,趕緊用手肘頂開他,正瞪著他的時候,他卻對我我露出一個無辜無害的笑容,睡眼惺忪地的問我該怎么洗漱。
看他這迷茫的模樣,我忍耐下了心中的不快,心想自己是多想了吧,小叔常年在外,思想可能被外面的世界給整得比較開放,親一下可能就是他的一個友好打招呼的習(xí)慣,這外國人不是經(jīng)常見面就各種親的嗎?
我讓他幫看一下下鍋的面條,二叔家里的東西我不敢亂動,于是回自己家里拿了新的毛巾牙刷過來給小叔,他拿了毛巾牙刷,對我微笑,夸我賢惠什么的,然后去洗漱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隱入在洗漱間里,怎么說呢?我總覺得這個小叔怪怪的。
小叔剛走,二嬸就走過來了,她行跡十分可疑,人是朝我走過來,可是視線卻一直都緊緊盯著洗漱間。
她走進廚房,裝作倒水喝的樣子,經(jīng)過我身邊的時候,匆匆低語一句:蘇涼,你要提防你小叔,昨晚上你睡下之后,我看見他打開門,有幾個鬼影溜進來,但是看見他之后,就走了。
二嬸說完就走,小叔出來正好碰上她,她身子一縮,低著頭匆匆從小叔身邊走過。
小叔微笑著看著二嬸回自己的房間,他深邃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東西,似乎知道二嬸對我說過什么。
于是他對我說:蘇涼,你要小心你二嬸,她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人應(yīng)該有的東西。
二嬸要我提防小叔,小叔要我小心二嬸,其實,我只是想吃個面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