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著唇,臉色難看異常,硬朗的五官線條如刀刻的一般。
我心里膽怯至極,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忍不住發(fā)抖,從小到大我從來都沒那么痛苦過。
他冷哼一聲,松開了我胸前的衣服,只是另一只手又死死的扣住了我的腰,“你肚子里的東西誰做的?”
“什么東西……”話未說完,我頓時愣住,他知道了我肚子里有個怪物了?
他的聲音突然放緩了下來,帶有一絲難以抑郁的隱忍,“你就這么不想讓我的孩子活?”
他的孩子?
我疑惑的看著他,我什么時候有他的孩子了……
難道,是那次!
我驚恐的望著他,不由的想起剛才在醫(yī)院醫(yī)生說的話:“是雙胞胎,不過其中一個已經(jīng)沒心跳了。”
沒心跳了,那不就是死了嗎?!
手心微微發(fā)涼,額頭上有冷汗掉下來,這一瞬間,似乎所有的線索都明了了,那天晚上在夢里夢到那個穿著紅肚兜的奶娃娃哭著叫我媽媽向我求救,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偶然的噩夢,而是那奶娃娃知道自己要被貍子殺了,求生本能之下給我托夢求我救他!
想到夢里他哭著叫我媽媽的場景,這一刻我突然難受至極,心里甚至在埋怨自己,如果當時我稍微認真點,說不定他就不會死了。
眼眶微微有些泛酸,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詫異自己怎么突然會有這種想法,我為什么要給他生孩子,他是妖怪,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也是妖怪,但一想,那天在夢里,那個穿著紅肚兜的孩子白白嫩嫩的可愛至極,一點都不像妖怪。
扣在腰上的手驀然放開,一聲叮鈴的響聲落下,我抬起頭,剛好看到男人從褲兜里拿出一個帶著鈴鐺的紅繩。
聽到鈴鐺聲,我下意識的朝后退了一步,腳還沒落下,腳腕就被一只冰涼的手攥住:“別動。”
男人高大的身子蹲在我面前,我低頭看過去,剛好看到他寬闊的脊背與修剪的干練的短發(fā)。
得知他的身份,我有些詫異他為什么會白天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還這副打扮,除了他身上冰涼無比不像人外,整個人看著與正常人無任何差別。
腳腕處一陣冰涼,我感覺到腳腕一沉,腳腕處像是被火燙著一樣,疼的我忍不住墊了下腳。
男人卷下我的褲腳站起身,陰測測的看著我:“我可以不追究這次的事情,但是鏈子不準摘下來,不然就掐斷你的脖子。”
我被他陰鶩的眼神震懾的忍不住抖了一下,心里卻忍不住罵他,兇巴巴的,不管在夢里還是在現(xiàn)實中都跟神經(jīng)病一樣,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他還非得纏著我。
但是,腳腕處的灼熱感越來越嚴重,燙的我?guī)缀醵颊静蛔?,小腹也開始難受,就跟那天那只貍子剛鉆進我肚子里的感覺一樣,疼的我頭上冷汗不止。
可是男人給我?guī)Ш面溩雍蟛]有打算再理我,而是轉身離開。
小腹的疼痛越來越嚴重,與那天的情況一模一樣,肚子里像是有個東西不停的翻騰掙扎一樣。
我疼的臉色慢慢變得蒼白,身子承受不住的搖晃起來。
我視線模糊的望著那個高大的身影,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求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