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推脫著錢,蘇小薇往她手里硬塞,媽媽說什么也不肯要,蘇小薇求助的望向一些老人家,老人家?guī)鸵r著說二牛去了,大牛幫襯一下應(yīng)該的。
那邊在研究收不收錢的問題,被人忽視的杜七夕賊眉鼠眼的湊過來,拉我到一邊說:“嗨,還記得我嗎?”
“一個賊。”
我沒給啥好臉色,他也不惱笑嘻嘻的說:“美女,我跟那位美女不熟,是在進(jìn)村的路口撿的。我過來是有個事跟你商量……”不等他說下去,我攆著手指頭說:“想商量事得先交給朋友吧?你看我爸剛走,你來了都不隨禮金?談啥?”
“怪我一時粗心。”
杜七夕打著自己的嘴巴,賊兮兮的瞟了一眼蘇小薇,跑到路虎里擰出一個黑色塑料袋,自顧的跑向知賓先生那邊,把袋子往桌上一放,“先生,這是我的禮金。”
桌前的知賓一愣,圍著媽媽和蘇小薇的人也看了過去,我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杜七夕就是個不要臉的流氓,扯開黑色塑料袋,里面裝著十幾扎老人頭。
這下不僅親戚們傻眼了,我也呆了,杜七夕跑過來低聲說:“這是我昨晚賭博沒輸完的。”
我只是想惡心杜七夕一下,坑他幾百塊錢,沒想到他會丟出十幾萬。
這么多錢我可不敢要,擰著袋子丟到他懷里,“小子,別瞎胡鬧。”說實在的,老娘長這么大,也沒見過這么多錢,不想要是假的。
那邊蘇小薇盯著杜七夕眼神閃爍,走過來說:“帥哥,我叔叔剛?cè)?,你可別亂……”
杜七夕用只有我們?nèi)齻€人聽到的聲音說,“其實我還有一個身份。”說著,沖到爸爸的靈桌把錢往靈桌上一放,跪到地上嚎嚎大哭起來,“師父啊,您怎么一聲不吭的走了,讓我一個孤苦伶仃的怎么活?”
鼻涕眼淚哭的滿臉都是,他根本不顧別人怎么想,嚎叫的更悲催了,“時代變了,不像以前奉行天地君親師,但徒弟我一直把您當(dāng)爸爸看呀……這是專程趕來給您披麻戴孝送終的……”
先蹦出了個侄女,又莫名其妙多了個徒弟?
蘇小薇是真貨,這小子就值得琢磨了,我跑過去正要拉他,他抱著我的腿,眼淚鼻涕往我褲腿上猛擦,“師妹,我可沒騙你,不信你問她?”他看向蘇小薇說:“紅蓮白藕青荷葉?”
“黑白從來不分家。”蘇小薇對了一句,問:“五斗半米策生死?”
“有道陰陽逆天機(jī)。”杜七夕松開我的腿,跳起身盯著蘇小微手上的信封說:“師伯也太小氣了吧?拿這幾毛錢打發(fā)叫花子?咱師徒不差這點(diǎn)錢。”
包括我在內(nèi)的所有人再次蒙了,蘇小薇微笑的說:“師兄,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心意不是用錢衡量的。”
“你當(dāng)我是瞎子,你身上一件衣服就幾萬塊?拿這么點(diǎn)錢當(dāng)心意,真有你的。”
杜七夕自來熟的跑到我媽身邊,“師娘,你應(yīng)該記得我,九年前您去市里看病,被我偷了錢,然后師父抓到我狠狠修理了一頓,師父那時候就收我當(dāng)徒弟了。”他摸出一個扣子,“您看這個?”
老媽還真認(rèn)識,開始信他的話了。杜七夕跑過來說:“你真當(dāng)我是追白朗,跑過去正巧救了你?那是九年前坑徒弟的師父騙老子挖了白朗的墳,被一只鬼追了九年,逼得我不得不學(xué)師父的本事。直到前幾天師父突然冒出來,讓我滅了白朗,不然他就滅了我,老子這才追著它到了酒店?;逇?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