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珠失落地關(guān)上了窗戶,見方小芹正要躺下歇息,就趕緊問她:“方才,你在朱公子的屋里都做了什么了?”
語氣里竟有些嫉妒。宋大宏讓方小芹給朱萸送飯的時候,她就想開口說,讓她去送。但這話怎的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送飯呀,怎么了?”
方小芹一雙鳳眸眨了眨,不解地道。
“沒什么,睡吧!”
宋家珠沒好氣地道,并氣哼哼地脫衣睡下了。
這好好的,生什么氣呀!
方小芹覺得她有些莫名其妙,吹滅了油燈便也躺下了,可卻是怎么也睡不著,夜里給愛踢被子的姐姐和弟弟蓋了兩回被子。
然后,就這樣直到天明,方小芹才熬不住想睡了。
但一想到還得做早飯呢,她又趕緊穿衣下床,炕上的那三個人此時睡的正香,宋家珠還囈語著,發(fā)出吃吃的傻笑聲,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歡喜的事情。
一開屋門,卻發(fā)現(xiàn)院中站著一個人,青衫長立,雙手背負(fù),正仰頭望天,雙眉緊鎖,雙唇緊抿,神情冷肅,傲然之氣頓現(xiàn),哪里還像一個文弱的書生。
方小芹被他的肅冷氣場給嚇到了,后退一步,不自覺地扶住了旁邊的門框。
“芹兒,早??!”
朱萸舒展眉眼,拋給她一個溫暖的微微笑。
這微笑,傾國傾城,美到極致。
方小芹竟有些恍惚,也鬼使神差地學(xué)他,燦爛地微笑著。只是,她為何感覺,方才的他,和仰天而望的他,不是同一個人呢?
耳聽宋大宏夫妻的屋里傳出了動靜,他們也起床了。方小芹慌忙跑向了廚房,天都亮了,可早飯還沒有做呢,他們會生氣的。
來到廚房她就“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忙了起來。
“我來幫你燒火!”
突然的一聲,把方小芹嚇了一跳。
朱萸微笑著走向了灶下,開始加柴禾生火。
方小芹也沒有說什么,現(xiàn)在可不是矯情的時候,趕緊把飯做好才是要緊的。
“早飯怎的還沒做好?你是不是偷懶晚起了?”
劉文翠打著哈欠進來了,一見還沒有冒熱氣的冷鍋,一張臉馬上垮了下來,正要再罵幾句難聽的,一眼瞥見灶下的朱萸,臉上又立馬堆滿了笑容:“朱公子,起這么早?。吭醯牟欢嗨瘯??”
朱萸淡淡一笑:“芹兒一個人做飯很辛苦,小生豈能坐享其成,吃現(xiàn)成的飯,自然是要和她一起做飯了!”
他這話是幫方小芹打抱不平來著,說的劉文翠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她訕笑著打著哈哈:“你們還未成親就能夠如此,要是成了親,還不知道有多恩愛呢!朱公子,你可真會疼人啊,不像家華他爹,從來就沒有幫我做過飯!”
一邊說,一邊朝門口走去,走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方小芹一眼。
她的小動作自然是逃不過朱萸的眼睛,他輕嘆一聲,抬眼看著忙碌的方小芹,要是他不在這里,還不知道劉文翠會如何數(shù)落她呢。也真難為她了,能在宋家熬這么些年。
但,而今,他最發(fā)愁的是,他干不了燒火這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