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將食指伸出來猛地咬了一下,殷紅的血珠滲了出來,我掀開薄被,將那滴血摁在了夏御叔身旁白色的單子上面。
新婚之夜沒有落紅怎么行。
可我的第一次已經(jīng)給了修夷。
重新給夏御叔蓋上被子,我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后吹熄紅燭,褪去衣物,躺在夏御叔的身邊。
一床薄被下的兩具赤裸身體。
修習花影殺的人一般不容易做夢,因為花影殺本身就是引人入夢,讓中此秘術(shù)的人以為自己做了一些事,但其實不過是做個夢而已。若是連施術(shù)者自己都能入夢,那豈不是太扯。
我兩歲被送到師傅身邊,三歲開始修習花影殺,一直到現(xiàn)在我十四歲,十一年的時間,我沒有做過一個夢,哪怕在我深深愛戀修夷的那幾年。
可今天晚上,我卻入了夢,夢中的自己明明知道自己不過是被夢魘了,可還是忍不住的渾身發(fā)涼。
“你要干什么!不要過來!”空蕩蕩的花仟宮里響徹著我的尖叫,可是沒有人,沒有一個人管我。
因為我沖撞了王后,被父王勒令在這宮里思過七天,不準任何人近身伺候,包括音文。
“哈哈,你叫啊,”修豐緩緩地欺近,直到將我逼到墻角,“我看外面那些守衛(wèi)誰敢進來救你!”
我看著他俊朗的臉上因為淫欲而變得猙獰可怕,忍不住顫抖起來:“三哥……你是如花的親哥哥啊。”
回宮兩年,盡管早已風聞三哥的放浪,可我沒想到,他竟能對我下手。
“親哥哥……哈哈,”修豐誕笑著靠近我,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又在我臉頰細細的磋磨,“那又如何?這天下的女子,我想睡哪個睡不成?你就乖乖的跟了我吧!”
我死死的咬住嘴唇。這兩年,父王不再如幼時一般寵愛,母后也漸漸對我寡淡起來,王后步步緊逼,那些妹妹們的肆意刁難,我全都看的云淡風輕,隱忍退讓,我以為,這樣就能在這紛亂的后宮中偏安一隅。
可我錯了。
那只會讓人覺得我軟弱可欺。
這是我第一次施行花影殺,用來躲過庶兄的猥褻。
“三哥,如花先給你跳一個舞如何?”我扯起嘴角輕笑著看他,面上一派曖昧,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聲音在顫抖。
三哥看著我的臉,呆呆的點了點頭。
我笑著將他推到一邊,緩緩站起來,雙腿仍有些發(fā)軟,可是舞步卻不敢有絲毫的差錯,一步一步都踩在節(jié)拍上。
良久之后,我停下動作,看著倒在地上沉睡的三哥,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修豐躺在地上,面色潮紅,身體不住地扭動,過了一會兒,將手伸進自己的衣服里,身體不住地聳動。
我惡心的扭過了頭。
只可惜,我到底不是在這后宮長大的,對這宮里的手段太不了解。我以為我躲過了修豐的魔爪,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可是第二天,“如花公主妖淫成性,勾引自己庶兄”的消息傳遍了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