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才想起離玉一整天都沒去過店里,也虧得他沒去,不然見著簡老師,說不定會被他看出來,到時候又多了一樁麻煩事。
只是家里也沒看到狐貍的身影,不知道他干嘛去了,我和神婆今天操心太多都累得不行,索性也懶得管他。都洗了澡就準(zhǔn)備睡了,剛要躺下,卻聽到外邊傳來瘋狂地敲門聲。
我聽到神婆拖著步子去了,就沒有跟出去。很快又聽到神婆開了門,接著便有人哀嚎道:“活菩薩,您幫幫忙吧!”
我一笑,看來是那陳叔的親戚們來求人了,我沒去參合,總歸神婆一個人搞得定。聽著神婆訓(xùn)了他們一番,就安心睡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本以為神婆會是第一個闖進來拉著我去找陳叔家親人的,沒想到睜眼卻看到了臉色蒼白的離玉。
“離玉?”我驚了好半響,看他緊蹙著眉頭,閉著雙眼,不知道是做惡夢還是怎么。
“喂……”拍了拍離玉的臉,他還是沒反應(yīng)。
我有些慌了,他這么模樣顯示是身體出了問題,只有叫醒了讓他吸我精氣,可是我怎么叫,離玉都只是緊閉雙眼,額上出著冷汗,就是不見回應(yīng)。
“離玉!”
我越發(fā)著急了,這狐貍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們接下來可就要有不少麻煩。
可離玉還是不見醒,正是著急的時候,小澤湊了過來,看了看我,又看著離玉。
“你有辦法對不對?”我緊張地盯著小澤,只能將希望放在他身上。
小澤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放在離玉額頭上,像是在用另一種方式呼喚他。很快離玉的眉頭稍稍放松,但表情仍舊十分痛苦。小澤便捏著離玉的下巴讓他張開了嘴,接著看了看我。
我了然,立即湊過去讓離玉吸精氣。
離玉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吸了會兒忽然緊緊箍住我脖子有些發(fā)狠,嚇得我差點就要掙開,好在反應(yīng)算快,索性隨他去了。
沒過多久,離玉醒了過來,臉色卻仍舊蒼白。但我這會兒也好不到哪兒去,這幾天一直疲憊,一大早上連早飯都沒吃就讓他奪了力氣,看他這樣,怕是還要折騰幾次才能好得過來。
“總算醒了。”我倒在一邊,有些無力地一笑,“你昨天打鬼去了嗎?怎么弄成這副德行?”
離玉竟是虛弱一嘆:“這次倒是被你猜中了。”
我愣了愣,正要問他,神婆就闖了進來,卻被她撞見我們同床共枕的模樣,神婆立即變了臉色,似笑非笑了一陣,似乎想到什么又嚴(yán)肅起來。
“秦莎莎,快點兒起來了,簡教授過兩天會再過來,我們要商量商量向陽村的事兒。還有陳叔的事兒,今天要去一趟。”
我也松了口氣,不放心地看了離玉一眼,見他微微一笑,便磨磨蹭蹭地爬了起來。
神婆已經(jīng)在客廳等著我,見我出來了就死命往房間里瞅。
我好笑道:“別看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今天一早就出現(xiàn)在我房里。”說著又有些擔(dān)心,看向神婆問:“你說,陳叔的事兒到底好不好辦???”
神婆愣了愣,不答反問:“都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怎么還問這些?離玉不是已經(jīng)辦妥了?”
“我總感覺不像是辦妥了的樣子……”
想到離玉那模樣,我就不由得心生懷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陳叔的事才變成這樣,何況自從那天晚上離玉見了鬼差以后,這幾天很多時候都不見他人影。唯一的可能就是瞞著我們做了什么,只是不愿我們多操心,所以自己一個人抗下了。
神婆聽我這么說,也不禁擔(dān)心起來:“你是說,陳叔可能回不來了?”
我點頭:“不管怎么說,離玉也不是地下的人,他就算是個神仙,下邊的人給他幾分面子說話客氣些可以理解,六道各不相干,離玉又不是玉皇大帝,面子不至于大到讓他們把好不容易逮回去的亡魂又莫名其妙地放出來。”
“其實陳叔既然被抓回去了,就是不放回來應(yīng)該也沒有太大問題……”神婆一嘆。
“既然沒什么問題,你一開始只要將他送回地府不就好了?還說得那么恐怖!”
神婆搖頭:“如果他們沒能看住陳叔就很麻煩了。”
“地府還看不住一個怨靈?那還要地府做什么!?”
“陳叔不一樣,你忘了,他死了那么久,卻還能以人的模樣出現(xiàn),肯定有人幫他?,F(xiàn)在他的怨氣也不像一般的鬼魂,如果他回來了,還發(fā)現(xiàn)我們騙了他,那可就惹了大麻煩了。”
“他會回來。”在我們苦惱地時候,離玉已經(jīng)走了出來,倚著墻對我們說。
我知道肯定是離玉做了什么,此時卻不好問,只是走去扶著他說:“你這幾天就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我們知道怎么做。”
離玉一笑,就湊到我眼前吸了些精氣去,這才又轉(zhuǎn)身回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