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喧嘩漸漸大了,有些睡了的小攤販也出來了,我們四個(gè)人在祠堂還有些緩不過神來。尤其張教授,雖然簡明千鈞一發(fā)救了他,但張教授還是受了傷。神婆和簡明都過去給他查看傷勢,我坐在一旁不敢出聲。
看張教授緊皺著眉,抿著嘴的模樣,似乎十分痛苦。而簡明和神婆在他背后,瞅著他脖子那兒。我看得心也揪了起來。
“怎么樣了?”我忍不住問。
神婆一嘆,搖了搖頭,接著又坐到我這邊。
“還是要等簡老師他們回來才行,我看不了。”說著,又從包里翻出幾張符紙來交給簡明,“先撐著,等簡老師他們回來再說吧。”
簡明卻只是瞥了一眼神婆的符紙,笑道:“就你寫的這些符只怕是撐不住的。”他說著,就從自己脖子上取下簡教授離開前給他的吊墜,戴在張教授脖子上,“張老師,您忍忍。”
張教授點(diǎn)頭,簡明又起身,在祠堂香爐里抓了香灰撒在張教授周圍。
“這樣還能撐會兒。”簡明走到我們身邊坐下,又看向門外,“還好今天有霸主來了,沒想到那家伙這么厲害。”
我低著頭不說話,此時(shí)祠堂的門被打開,抬頭看正是簡教授他們回來了。
“下雨了?”
簡教授幾個(gè)人身上都有些濕,神婆邊走過去接邊問。
簡教授嘆了一聲點(diǎn)點(diǎn)頭:“回來的途中突然就下雨了。”說著,他看向一旁的張教授,“老張?這是怎么回事?。?rdquo;
幾個(gè)教授見狀立馬跑到張教授身邊查看情況。
張教授低著頭說不出話來,只能由簡明解釋:“那家伙應(yīng)該沒去山里,他直接到家里來了,我們看打不過,所以直接往這邊跑。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他,快到廟會這邊的時(shí)候還一直跟著,張教授就受了傷。”
幾位教授聽言都沉了臉色,簡教授立即安排我們開始行動,給張教授檢查療傷。
簡教授在這方面還不太在行,就退開了些讓羅教授查看。
羅教授在張教授后頸那看了會兒,笑道:“邪氣入侵,還好你們是到了熱鬧地方,只要把他邪氣引出來,休息一段時(shí)間就好了。但是老張不能留在這兒了,明天天一亮就回去修養(yǎng)吧。”
說著,羅教授擺了擺手,讓我們都退開,自己則坐在張教授身后,拿出一根銀針,直接點(diǎn)在張教授后脖子上,不過也沒把銀針真插進(jìn)去,只是用來吸引邪氣罷了。
過了會兒,羅教授一點(diǎn)點(diǎn)地將邪氣往外拔,我只能看到一絲模糊的黑影跟著羅教授手中的銀針移動。
等那黑影有半截手臂長的時(shí)候,羅教授里面抓起一把香灰灑在黑影上,只見那黑影頓了下,羅教授眼疾手快一瞬將它拉了出來甩到地上。那黑影似乎在痛苦地掙扎,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張教授撐不住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羅教授也一頭汗,卻還是擺著手說:“今天沒事了,晚上都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