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人還沒見到,就要前功盡棄了,我和神婆都不免煩悶。簡明卻是安慰我們說還有機(jī)會,于是幾人一起在旁邊等著。
約莫等了兩個小時,有人向我們走來,來人卻是白安。
“好巧,秦小姐也在。”白安笑笑,十分自然地在我身邊坐下。
我愣了愣,又看了一眼慧恒法師的包間,只是想白安點點頭,也實在沒心情回應(yīng)他什么。
神婆看到白安臉上莫名有些不爽,她哼了聲,往我這邊挪了挪說:“你怎么也來了?”
白安溫和笑著,回道:“自然也是應(yīng)邀而來。”
我拉了下神婆的手,讓她客氣些,神婆卻不管,反倒拉了我往她那邊傾。
“你到底是個什么身份?以前是個和尚,忽然就還俗了,現(xiàn)在還能跑這兒來,還總要找莎莎干嘛?”
我對神婆這態(tài)度的突然轉(zhuǎn)變有些奇怪,看了看她,又忙和白安解釋:“你別介意,她也是擔(dān)心。”
白安倒是沒在意,反而對我一笑讓我安心,但也沒再回答神婆的問題,只是徑自走到法師的包間外,和外頭守著的僧尼點頭行禮,接著兩人小聲說了幾句,究竟說了什么也聽不到,隨即那僧尼就進(jìn)了包間去。
我這時看向神婆,輕聲問:“你怎么回事兒?干嘛那樣質(zhì)問人家?他一直有心幫我們的。”
神婆竟是敲了我一下,咬牙道:“我仔細(xì)想了想這人還是身份難測,對你也有些居心不良,你還是和他保持些距離的好。”
我沒再說話,再看過去,就見僧尼已經(jīng)出來,又和白安說了句話,白安點頭便折了回來。
“待會兒就可以進(jìn)去見法師了。”白安神色自然地說。
我和神婆相視一眼,越發(fā)覺得這人的身份不簡單。
沒多久里邊的人出來,僧尼便看向白安一點頭,我們幾人見狀就要一塊兒跟過去,卻又被僧尼攔住。
白安轉(zhuǎn)頭看著我說:“還是秦小姐和我一起進(jìn)去吧。”
我微微一怔,怎么總是讓我去?雖有疑惑,不過也不至于這時候害怕,于是和神婆他們說了聲,就跟白安一塊兒走了進(jìn)去。
包間里滿是禪意,陽光灑在法師身上,襯得他猶如真佛。法師身邊還有個弟子,始終垂首,一言不發(fā)。
大概是聽到我們的聲音,法師抬了頭看過來,朝我們點點頭,接著笑道:“難得你又來看我。”
我正迷惑這話的意思,白安便在法師面前停下鞠躬。
法師沒再說什么,只是揮揮手說:“好了好了,這是你命中注定的,也是我的過錯,沒能救你,現(xiàn)在反倒親手將你帶到這劫難里來了。”
白安也直起身子,卻沒說話。
法師一嘆,又看向我,問道:“這位女施主,請問叫什么名字?”
“秦莎莎。”
法師點頭:“原來是你。”
我有些奇怪,法師又說:“簡教授他們早和我說過了。”說著,他又向旁邊的弟子說了句話,這弟子應(yīng)聲便走了出去。
法師再看向我,指了指身前的位置,我便坐過去。
“法師可能幫幫我們?”我也不想費時間,索性直接問了。
法師只是一抬手,搖頭道:“這件事我?guī)筒坏?,不過也推不掉,我給你一件東西,你帶回去,之后全憑造化吧。”
這話說完,外邊的弟子便已進(jìn)來,將一個盒子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