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自然不會承認。”李媽媽神色中帶有淡淡的蔑視意味,對老夫人道,“萬一那小廝長得眉清目秀,二小姐情竇初開,被色相所蒙騙也不一定,老夫人有所不知,老奴有一次曾看見二小姐慌張地藏起男人的東西。”
該收尾了,祺祥夫人掩住眼底得意的神色,換上慍怒的表情,“李媽媽,越說越放肆了!老夫人,此等惡行決不能姑息!為還成碧清白,應(yīng)當(dāng)著人去成碧房里瞧瞧,省得這老東西一直攀咬!”
老夫人既希望能搜出來點什么,又不希望搜出點什么,心里矛盾交織,閉眼沉吟片刻她道:“謙兒,你怎么看?”
朱謙一向習(xí)慣聽從祺祥夫人的建議,便道:“去看看也好。”于是向身邊的親信使了使眼色。
朱成碧始終端坐淺笑,完全沒有半點慌亂的樣子,因為就算搜出點什么,也是她故意的。
果然,不多時家丁拿來一個包裹,里面有男人的新鞋和里衣,朱謙一看臉色如同暴風(fēng)雨將要來臨的天空,刺啦一下驚雷作響:“孽畜!還不跪下!”
一干看客除了蕭風(fēng)淺和朱成壁,眾人都被朱謙的怒意震懾住,如意夫人更是險些暈了過去,然而朱成碧眉毛都沒有動半根,只是平靜地道,“就算在我屋里搜出東西,那又能證明什么?父親焉知不是別人事先放入成碧屋里的?”
老夫人怒道,“你個小妮子,真是氣死我了!事到臨頭居然還在狡辯!”
一句話,已經(jīng)為此事蓋棺定論,朱謙深吸了一口氣,痛心地道:“成碧,說出那人是誰,你便離開吧!朱府就當(dāng)沒你這個人。”
如意夫人一聽,跪倒朱謙面前哭得梨花帶雨,“老爺,成碧是冤枉的!”
然而朱謙卻一腳蹬開如意夫人,朱成碧起身上前將娘親扶起,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父親,成碧算是看明白了,成碧可以走!但決不允許人構(gòu)陷,沒做過就是沒做過!父親大可叫人過來驗明正身!”
朱成碧在心底冷笑,如此堅持不過想試一試朱謙的心,畢竟還算是她的父親,可他竟然絕情如斯,朱成碧總算明白了。
李媽媽頓時恍然大悟道:“老爺,去梨香園的小廝不多,但有一日送柴的青木曾和二小姐撞到一處,青木模樣很好,莫非……”
“把青木給我抓來!”朱謙被朱成碧頂撞,額上青筋跳動,看得出在極力控制怒氣。
青木被綁了過來,老夫人眼泛精光,掀起嘴唇道,“把那衣服和鞋子給那畜生試試!”
朱成碧冷眼望著,然而嚴絲合縫,分明是為他量身定做。
怎么會?朱成碧心頭一凜,她分明讓青黛和豆蔻照著朱謙的尺碼重做一份,怎么還會合適?
怔神之際,老夫人一巴掌扇過來,卻被青黛及時擋住,朱謙顧不得蕭風(fēng)淺在場,走過去重重地踹了青木一腳,怒不可遏,“來人,把這狗奴才給我亂棍打死扔進河里喂魚!”
青木嘴角勾起一個譏笑,唾了一口血沫,道:“青眉姐,我們來世再見!”
青眉?柳青眉!那是如夫人的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