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在理,我無法反駁,最后只得跟韓嚴一起回去。
韓嚴家在市區(qū),離我家有三個小時的車程,到他家時,差不多已是晚上六點鐘。
彼時他媽正好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到我來,她驚得嘴里的雞蛋差點掉出來。
雖說從前和他媽媽見過,但我此刻還是有些緊張,站在門邊喚了聲‘阿姨’,手心冷汗直冒。
倒是韓嚴毫不拘束,放下我給他媽買的禮品,然后拉著我到沙發(fā)上坐下:“媽,瑤瑤來我們家玩幾天,您不會不歡迎吧?”
他邊說著邊對他媽張琳使著眼色,張琳很快會意過來,忙拉著我的手堆笑道:“當然歡迎了,只是瑤瑤來得有點突然,你看阿姨啥也沒準備……”
“沒事阿姨,倒是我來得唐突了。”
“哪有,你遲早也是要嫁進來的,這里就是你家,你想什么時候回來都可以。”話鋒一轉,她似想起了什么,“你們還沒吃晚飯呢吧,瑤瑤你在這看會兒電視,韓嚴來跟媽一起做飯。”
說著領著韓嚴就進了廚房,我?guī)状蜗脒M去幫忙,都被他們攆了出來。
坐在客廳,我總覺得背脊涼颼颼的,好似有一雙眼睛一直在暗處盯著我。
心不在焉兒地看了會兒電視,我起身去廁所,經過廚房時,我隱約聽到韓嚴和他媽在爭論什么。
由于聲音太小,我也聽得不是很真切,大約他媽在說韓嚴明知道他身體怎么怎么,然后韓嚴又說什么時機不待之內的。
我以為是韓嚴生病了,想著進去問問,他媽卻突然端了菜出來。
看到我站在門邊,她明顯一愣,隨即笑道:“瑤瑤餓了吧,菜馬上就好了。”
我輕應了一聲,隨后走到廚房幫忙準備碗筷。
至始至終我都沒有注意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就像流星般,稍縱即逝。
每次睡覺我都沒有鎖門的習慣,不想當晚睡在他家就發(fā)生了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睡得迷迷糊糊時,我察覺到有人進了我的房間,伴隨著輕微的風聲,他緩緩走到我的床前,目光灼灼地盯著我。
是韓嚴嗎?我心里這樣想著,但沒睜眼。
過了許久,那道炙熱的視線也不曾移開,我動著干啞的喉嚨,低低念叨出聲:
“韓嚴,是你嗎?”
我想醒來,但身體僵硬如鐵,連眼睛也無法睜開一下。
喃喃喊了幾聲,沒有回應,屋子里的氣氛瞬間變冷了,連同那道炙熱的視線,也冷得讓人不免心驚。
只聽得一聲冷哼,身上的被子突然被人一把掀開,刺骨的寒風襲上身來,我下意識地卷縮了身子。
怎么回事,他難道是想……
不!我強力壓下腦中的雜念,我和韓嚴雖已訂婚,但他向來保守,交往一年多以來,我們連吻都不曾接過。試問這樣的他怎會趁我睡著而欲行不軌?
心里這般想著,可下一秒,我就被一具冰冷的軀體壓住。
刺骨的寒冷沒入我的體內,我感覺自己像是掉入冰窟里,全身僵硬得不能動彈。
冰冷的手在我身上四處游走,一遍又一遍撫過我敏感的肌膚,顫抖著身子,我倏爾驚叫出聲:“韓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