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我才問容予:“你剛才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懷疑......他已經死了。”容予眸色暗沉,但話語卻重重地擊打著我的心。
死了?怎么會,他前幾天還……
我猛然想起,上一次韓嚴求我救他時的場景,他身上有股腐朽的味道,難道他那時就已經死了?
可是人死了還怎么能帶著軀體到處跑呢?莫不是他也是跟張琳一樣還有一口氣在喉嚨沒有咽下去?
正疑惑著,容予忽而屈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道:“我聽我?guī)煾钢v過,鬼界有一種邪術,可以暫時將死去的人的魂魄留在軀體中,但要想軀身不腐爛,就必須尋純陰女子與之......”
說至此處,他看了我一眼,臉色有些尷尬,沒有再說下去。
“與之啥?”我懵懵的,你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容予一怔,掩嘴干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才一本正經地說道:“必須和純陰女子交合,然后飲她的血,方能繼續(xù)保持。”
原來如此,我點頭,怪不得那天韓嚴一看到我就想......
好像氣氛不對,一看容予,他臉已紅到脖子根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聊這種話題,確實不妥。
“呃......”我張了張嘴,想緩和一下氣氛,卻不知道說什么。
倒是容予反應及時,只說此話日后再談,并借口退了出去。
我松了口氣,轉眼想韓嚴,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他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和他交合?這簡直是太他媽荒唐了。
我簡直難以想象,從前風度翩翩的一個人怎么現(xiàn)在就變得這么賤了。難道為了活命,真的可以什么都不顧嗎?如是那樣,即使活著又還有什么意思。
但一想到他以后很可能還要來找我,我心里就一團亂麻,要是楚傾玄在就好了,望著窗外皓月,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有沒有…想我呢。
如此過了一夜,次日清晨,除了傷口還有點疼之外,我的身體差不多已完全,想到李叔去了一夜,也應該回來了。
不想下樓后才從容予口中得知,他還沒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頓時涼了一半,按理說我們村的祖陵并不大,一夜時間必能趕回,可這一夜都過去了,李叔卻毫無蹤跡。
意識到事情有些棘手,我和容予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我們也進去找找?”容予忽然提議。
想到他們在里面生死未卜,與其在外面干等著,還不如進去尋他們,于是我同意了容予的提議。
收拾了下東西,我和容予輕裝出門,趁著現(xiàn)在是大多數村民的早飯時間,我們悄悄潛入后山,本以為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不想還沒進山就被村長帶著幾個村民攔住了。
“楚瑤,你們想干什么?”村長盯著我,目含兇光。
“我......我想進去祭拜祖先!”我故作鎮(zhèn)定,仰著頭,說得理直氣壯。
“祭拜祖先?”村長冷笑,“現(xiàn)在既不是年中又不是清明,你祭什么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