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程曉點點頭,“兩個月前的事了,當時事情還鬧的挺大的,好多報紙都有報道,兇手好像是追求她的人。”
說罷,她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不由得驚訝道:“難道困住我們的是當時那個死掉的女孩?不對啊,當時明明……”
她停頓了一下,然后接著說道:“當時忘靈殿的人也來看過,明明沒有發(fā)現(xiàn)那女孩的魂魄。”
沒有發(fā)現(xiàn)魂魄嗎?
我感覺腦中好像閃過一絲靈光,卻怎么都抓不住。
這時,外面的風聲停了。
被風肆虐過之后,到處都是亂糟糟的。揚起的灰塵還沒落下,懸浮在空氣中,臟兮兮的一片。
程曉拿手機看了一下,還是沒有信號。
“我們只能把堵在樓梯口的東西搬開了。”她苦笑著對我說道。
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這也的確是唯一的選擇了。除去那些雜物,樓梯口實際上只圍了一圈廣告紙,隨便找個尖銳的東西便能劃開。
說起來,正常情況下,在四樓大喊一聲,三樓和五樓都應該能聽到才對??蓜偛殴物L的時候,那么大的動靜,難道別的樓層都沒有察覺到嗎?
我這樣問了出來,程曉思索了一下,微微皺著眉頭。
“看來,困住我們的這個樓層,實際上已經(jīng)被結(jié)界覆蓋了,就是不知道困住我們的到底是什么。”
就在這時,忽然從一個方向傳來嘩嘩的水聲。
實際上,從一開始,水滴的聲音一直都在,只不過非常微小,一直都被我們忽略了。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就像有人擰開了沒關(guān)緊的水龍頭,于是水滴聲變成了水流的聲音,再也讓人無法忽視。
“我們?nèi)タ纯础?rdquo;程曉猶豫了一下,還是拉著我循著水聲走去。
隨著我們慢慢接近,水聲也越來越清晰。附近的灰還是很大,在灰塵的作用下,周圍的一切都不太真切,仿佛隔著一層霧氣。
越往前走,程曉的腳步越是沉重。我心里也緊張的很,心跳不由得快了幾分。
最后,我們終于找到了聲源地,是四樓的衛(wèi)生間,水聲就是從里面?zhèn)鞒鰜淼摹?/p>
衛(wèi)生間的門虛掩著,從外面無法看到里面的景象。我和程曉在門外站定,里面的人似乎知道我們來了,“嘩嘩”的水聲頓時一停。
“誰在里面?”我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周圍空蕩蕩的,聲音在附近久久回響。
沒有人回答。
我還想再喊一下,程曉卻捏了捏我的手,朝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后示意我結(jié)好手印,隨時準備使用封印術(shù)。
她自己卻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伸出手,在門上輕輕一推。
我的神經(jīng)立刻崩到極限。
門開了,依舊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程曉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并無異樣,便小心翼翼地伸頭往里面看了看。
然后,她轉(zhuǎn)身向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心中繃著一根弦,慢慢走了過去,跟她一樣往里面探了探頭。
里面的景象卻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