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連網(wǎng)絡(luò)上那些重口味的圖片,都不怎么看的。突然給我一本不帶馬賽克,血肉橫飛的圖片,我實在接受不能。似乎認(rèn)識殷爵之后,我的世界觀就一次次被刷新,開啟了練膽之旅。
許邵看了一下那本資料,重新遞給我一份,說道:“你還是先看這個吧,循序漸進(jìn)??吹枚嗔?,也就習(xí)慣了。”
這話和殷爵說的差不多啊,我苦逼的拿起他遞給我的資料。
“這些都是近十年來四道拐的事故資料。鐵路附近我們也查了,那一段是隧道和高架橋,沒有出現(xiàn)過事故。那趟列車除了些小偷小摸的事,倒也沒出過別的案件。”
“別的情況呢?”殷爵問。
“蔣云東出事前后,跟他在一起的一共六人,三男三女,他們都是同學(xué)。除了蔣云東和高文娟,其他幾人都不是本市的。董明到學(xué)校確認(rèn)過,剩下的兩名女生都還好好的,身上也沒有印記,只是被嚇得夠嗆,想要回老家。”
“這事有些蹊蹺,那兩名女生調(diào)查過沒有。”殷爵問。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我這無辜的路人甲都中招了,她們會沒事?
許邵從一堆資料中,抽出兩個女孩的資料遞給殷爵。這兩人都是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一個是海市附近的人,一個是北方來的。
我一邊聽著他們討論,一邊翻著許邵帶來的資料。幾乎每一份都是血淋淋的,但是都比我最初看的那一份清淡多了。
“嗡——嗡——”許邵的手機(jī)響起,他連忙接了起來。
“老許,你還在事務(wù)所嗎?”電話那頭傳來董明的聲音。
“在。”
“那你們等我一下,又有人被標(biāo)記了。”董明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的心咯噔一下,這是又要出現(xiàn)受害者的節(jié)奏啊。
沒多會,董明帶著一個年輕的警察趕到事務(wù)所。我覺得這警察有些面熟,還以為是許邵他們的人。
“這是分局的丁英杰,高文娟出事那天,到場的警察之一。”董明說著,讓丁英杰卷起褲腿,他膝蓋下面也有一個漆黑的手印。
丁英杰很倒霉,那天在高文娟家中被嚇了一跳。雖然事情都由特別行動組包辦,讓他們先走。但離開高文娟家后,他總覺得有什么東西跟著他,讓人背脊發(fā)涼。
同行的兩名同事只是覺得今晚冷了一些,可能要降溫,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丁英杰心想是不是他太敏感,于是就沒多想。等他下了夜班回去后,做了一個夢。
他看見一個黑乎乎,只剩半截身體的東西纏上了他,當(dāng)時他救被嚇醒,腳上卻多了一個黑手印。他嚇得趕緊將護(hù)身符帶上,那還是他考公務(wù)員時,他媽媽給他求的護(hù)身符。
原本他以為,這黑印一兩天就消失了。誰知道不止沒有消失,還不斷往上移,而且隱隱作痛。他去醫(yī)院檢查過,沒有結(jié)果,醫(yī)生悄悄建議他去找大師。
他想了想,去市局找到了董明,于是被帶了過來。
丁英杰和我一樣,都是無辜中招的路人甲,我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