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出事了?”
師傅點點頭,拉著我就朝著門內走去,一進房間,只見張叔躺在床上面,雙手雙腳都被繩子捆住,眼睛向上翻起露出眼白,臉色青紫,身體還一直不停的發(fā)著抖,嘴里發(fā)出嚎叫聲。
我見狀立馬吃驚的問道:“張叔這是怎么了?”
師傅猶豫了一下,說道:“昨天你休息了我跟你張叔去了一個地方,回來之后他就有點不對勁,我放心不下,今天早上去你張叔家看他,他就突然像是發(fā)了瘋一樣,我豁了老命才把他捆好之后弄到咱們家來的!”
我想了想:“張叔是不是癲癇什么的,我們趕緊把他送到醫(yī)院看看??!”
“絕對不是!”師傅回答的斬釘截鐵,我卻心中起了疑惑。
“師傅,你老實跟我說,昨天你跟張叔去的什么地方?”我看向師傅問道。
師傅眼神躲閃了一下,突然低頭嘆了口氣說道:“這個老張,我都告訴他別亂來了,他不聽。昨天他跟我說,有個人給他介紹了個對象,想讓我去給他把把關。我心想這老光棍終于開竅了,誰知道你張叔他帶著我去了殯儀館!”
“你張叔說的對象就是個死人,我當時就把他罵了一頓,他非說你被結了冥婚也活的好好的,他有預感自己活不長時間了,所以想給自己在下面找個伴……”
聽完師傅的話,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荒唐!我看著床上的張叔,看向師傅:“那張叔現在是……中邪了?”
“八成是!”師傅點頭。
我想了想,把人皮書從口袋里面掏出來翻了半天,終于翻到了“中邪”,然后對比了一下張叔的表現,幾乎全中。
人皮書上有解決中邪的辦法,于是我立馬到處奔走買齊了需要的所有東西,黑狗血,雄黃酒,朱砂,黃紙、還有一個陶瓷盆。
準備好這一切之后,天也快要黑了。我用陰陽水跟朱砂調和,然后用毛筆沾著在朝門的方向畫了一個門框,里面寫了一個大大的井字。因為書上說,這井是連接人間和陰間的一個通道,到時候把臟東西從張叔體內逼出來之后,讓他們回到自己該回的地方。
我又把張叔的上衣脫了,用朱砂在他的胸前照貓畫虎畫了一個八卦圖。畫的時候,張叔一直惡狠狠的瞪著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嘴里發(fā)出威脅的低吼聲。
師傅則一臉緊張的看著我:“莫煩,這樣行嗎?”
其實我心里也沒底,這事還是我長這么大第一次干呢,但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不是?
我拍拍師傅的肩膀:“這都是人皮書上說的,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我讓師傅幫忙將張叔的嘴掰開喂他雄黃酒,誰知道張叔的牙關咬得緊緊的,發(fā)出咯噔咯噔的聲音,怎么都掰不開。
我突然靈機一動,伸手在張叔的腋下輕輕一撓,張叔果然身子一松,嘴巴就張開了,我眼疾手快的將一杯雄黃酒全數都倒進了他的嘴里,接著耳邊就響起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