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寡婦終于驚聲恐懼地尖叫出聲來。這柳青瓜才知道這金全不是會飛,是要去救小豆丁,他趕緊手忙腳亂地勒馬,馬脖子都被勒得昴起來,哪里能能止得住,馬車嘩嘩跑過,將金全和小豆丁瞬間就甩到后面,再也看不到后間的狀況。
柳青瓜將馬勒得吃痛,他又一直扭頭往后看,根本沒有留意到這馬車竟然直直地向前方山貯巖撞去,而唯一將這情形看在眼見的是絕望的柳寡婦,豆丁沒了,她也存了死志,就想著隨它吧,跟豆丁兒一起走,娘倆在黃泉路上不會寂寞。
結果只聽得余三醒在叫著:“寧大人!”
黑影連續(xù)閃過,先是抄起豆丁又一腳將金全墜地的身體一墊一點,豆丁安全地落在金全身上,二人毫發(fā)無傷.
那道黑影又飛向山巖,足往突出的山石一點一蹬,整個人往前一推,那數百斤重的馬車及車上兩人沖撞之勢竟然生生被揭止住。
柳寡婦在車廂中已經顛得昏迷,柳青瓜卻睜眼望著林景衍大喊著:“我的娘哎,你是神么?又能飛又能一手單挑馬車。”
這電光火石之間,說時遲卻那時快,林景衍也使上了十分力氣,此刻被這柳青瓜一逗卻是忍不住叉了氣,從那山石上跌落下來,將要墜地的時候才以膝蓋跪地勉強止住墜勢,這膝蓋處一生脆響,卻是真的受傷了。
余三醒驚見林景衍為救幾個村民竟然自己受了傷,心中敬仰之情由然而生,急忙上前將林景衍挽起來,扶到一邊先行坐下歇息。
柳寡婦醒來見著完好無損的兒子還有大家,又聽說林景衍為救她們受傷,自此再也不提要去江南之事,反而傾心盡力圍著林景衍打轉。
只是豆丁人小沒大人那么多心思,在知道不能去江南后有些悶悶不樂,還學會望著窗外長吁短嘆。
馬車車廂中只有林景衍和豆丁二人,林景衍見這小人嘆氣,一臉愁悶,便也覺得有些趣味,隨意說著:“云丫姑娘就那么好,你這小人竟然惦記著愁悶成這樣?”
小豆丁兒卻轉回身子搖著頭回答:“云丫姐姐沒有我在旁邊,肯定睡不好。我只是擔心她失眠,所以要去找她。”
林景衍更加奇怪,人家一個富家小姐睡眠好不好與你一個五歲的小豆丁兒有啥干系,便收了心神專心聽豆丁兒說話。
“云丫姐姐晚上總是睜著眼睡覺,我有天半夜起來尿尿就見她這樣盯著床頂發(fā)呆,問她怎么不睡,她說她怕睡著了再也醒不過來,還說睡著以后總會夢見一些痛苦的事情,所以她已經兩年沒怎么睡過整覺。”
見林景衍沉默,豆丁兒又說:“我剛開始以為她在逗我玩,結果有天晚上我睡得迷糊糊的就聽到她在哭,我爬上床一看,她閉著眼在哭,怎么叫都叫不醒,把我嚇得不輕。
她一直在叫:井沿井沿,好旺好旺,好下好下,結果叫著叫著就把我當抱枕一樣壓著,好像才睡得安穩(wěn)了些,娘說云丫姐姐和銅鈴公子都是楊柳灣的恩人,我想著是不是我有當睡枕的用,之后就天天跑去她床上,她要趕我我就扯她痦子,她好怕疼的,我一裝作要扯,她就答應我陪她睡。
你說,要是我這么幾天沒陪她睡,她又不睡覺或者老是夜里哭又找不到睡枕怎么辦?”
林景衍的眉頭緊皺,井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