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愕的轉動眼珠朝燈光出看過去,還沒看到陸燁,抓著我手腕的那只手猛地攥緊,有些強制性的想要把我扯進去。
身旁一陣皮鞋聲快速的走過來,不等那老婆婆把我扯進轎子里,后衣領就被人猛地揪住,緊接著一只穿著西褲的長腿從身側伸出來,一腳踹向那老婆婆。
我感覺手腕一松,頃刻間,嬌子與老婆婆全都化作一道黑色的煙霧消失了。
陸燁揪著我的后衣領用力一拽,我的后背貼到了他的胸膛上。
這一刻,我對陸燁這小流氓之前所有的偏見都沒了!
我激動的哭出聲,轉身張開胳膊緊緊的抱住了他。
可不等我說出感謝的話,陸燁就嫌棄的扯開我說:“死娘炮!離老子遠點!”
死娘炮……
我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淚退后了一步說:“謝謝你救了我。”
話音剛落下,耳朵就被揪住。
“啊啊啊,疼疼疼……嘶”
我疼的齜牙咧嘴的捂住耳朵,陸燁怒氣沖沖的吼道:“你小子膽子肥了!竟然敢騙老子!知道不知道老子為了找你把A市的醫(yī)院都翻遍了!你還敢掛老子電話!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驚訝的看著他問:“你找我干什么?”
陸燁俊朗的面容有點扭曲,我這才注意到他濕漉漉的黑發(fā)下,深邃的雙眸布滿了血絲,臉上的虛汗不比我臉上的少。
“我……”
陸燁的話還未說出口,東面的方向就傳來我六叔急促的聲音:“酒酒!”
“哎!”
我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回頭看,忘了陸燁還揪著我的耳朵,動作太猛扯得我疼的忍不住齜牙。
“好疼,你先放手好不好?”我拽著他的袖子小聲商量。
“疼死你算了!”
話雖這么說,六叔走到我們跟前的時候,陸燁還是放開了手。
“酒酒,你怎么在這?”六叔喘著粗氣問道。
六叔身上還穿著一身黃衣道袍,連帽子都沒摘,顯然是從大叔伯家急匆匆趕回來的。
我剛想說自己可能被人纏身了,六叔就抬眼看向陸燁,皺著眉問:“他又是誰?”
我急忙解釋:“我同學,來這玩的。”
陸燁看了我一眼,薄唇微微抿著難得沒有開口罵我。
六叔似乎有急事,沒有再深究陸燁的身份,拽著我朝家的方向走說:“我不是讓你留在家里嗎?你怎么出來了?地下室的蠟燭點了嗎?”
我說:“我有急事想跟六叔說,蠟燭我已經(jīng)囑咐小邵去點了,六叔你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
沒想到我話音剛落下,六叔身子就僵住了。
“怎么了六叔?”我看著六叔問。
六叔有些激動的轉身大聲叱道:“你這孩子怎么不聽話!六叔以前怎么囑咐你的你忘了?!誰讓你去讓小邵點蠟燭的!”
“我……”我傻愣在哪,突然想起來很小的時候六叔就告訴過我,家里的地下室,除了他跟我之外,誰也不能進,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可是今天我被嚇壞了,根本就把這茬事給忘了。
“你……!”六叔氣急,揚起胳膊準備揍我。
我下意識閉上眼,陸燁突然伸手把我拽到身后,冷聲說:“伯父,你現(xiàn)在有空揍他,不如先回家看看損失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