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鼻子說:“要命的話,快跪下來給光頭哥道個歉,今晚使出渾身解數(shù)好生伺候著,沒準(zhǔn)他還能原諒你。”
宋歌茫然的看向一臉戾氣的光頭,突然想起進包廂前小美說的話,“不能得罪客人,否則連命都可能丟了”。
光頭伸手緊緊扼住宋歌的下巴,冷聲道:“脫吧,一件件脫。”
宋歌下巴被捏的生疼,慌忙去躲。
她的不聽話顯然惹惱了光頭,光頭抬手就給了宋歌一耳光。
“賤貨,別給臉不要臉!出來賣裝什么冰清玉潔不可侵犯?”
他伸手揮開了茶幾上的酒瓶酒杯,將宋歌整個人壓倒在茶幾上,伸手去扯宋歌的裙子。
宋歌失聲尖叫,一雙腿胡亂蹬著。
但她一個女人的力氣怎么可能有男人大,她的掙扎無異于蜉蝣撼樹,光頭不為所動,一張油膩難看的臉向著宋歌的唇湊了過去。
就在宋歌以為自己要被侵犯的時候,包廂門口突然響起了一道涼颼颼的聲音。
“喲,這不是光頭么。”
那男人聲音低沉,語調(diào)里帶了八分的冷漠,二分的戲謔。
光頭好事被打斷,一肚子火無處發(fā)泄,正預(yù)備破口大罵,誰知一抬頭看見半倚在包廂門口的人,瞬間怔住了。
修長挺拔的男人正立在包間門口,一張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眼尾高高吊起的鳳眼里沒有一絲溫度。
那人五官都生的好看,但自身強大的氣場更為震懾人心,他靜靜佇立在那里,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成了虛化的背景一般。
“洛少,什么風(fēng)把您這尊大佛給吹過來了。”
原本耀武揚威的光頭換上滿臉誠惶誠恐,推開宋歌向門口的人迎了上去。
宋歌后背硌在茶幾角上一陣鈍痛,光頭一起來,她忙掙扎著從爬起來。
方洛瞧了眼滿地的玻璃渣子和茶幾邊縮成一團抽泣著的可憐女人,唇畔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倒是好興致,出來玩圖個高興,這見血又見淚的算怎么回事?”
光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光可鑒人的后腦勺,“哎喲,永夜的小丫頭片子不懂事,我這邊正教她規(guī)矩呢。您不嫌棄就在我這邊坐一會兒?”
方洛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如同受傷的小獸的宋歌,不說話。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身材高大俊朗的男人,上前熟絡(luò)的攬過方洛的肩膀,笑著說:“就說你出來接個電話怎么半天沒回去,原來是跑這兒來了。”
他把目光轉(zhuǎn)向光頭,“這位是……”
光頭知道能和方洛這么勾肩搭背的人自然不一般,忙遞上自己的名片,恭敬的說:“我是做服裝貿(mào)易的,您喊我光頭就成。”
男人接過名片瞧了眼,自報家門:“顧天誠。”
光頭哪里會沒聽過這位混世魔王的大名,忙殷勤道:“早聽說顧少和洛少關(guān)系好,您是洛少的朋友自然是我光頭的朋友,以后有用得著的地方只管吩咐。”
顧天誠開朗一笑:“說什么吩咐不吩咐的,大家都是朋友。”
幾個人相互寒暄著,全然沒人管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宋歌。
宋歌此時只覺得腦子里嗡聲一片,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連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也渾然不覺得疼。
包間里玻璃破碎和宋歌尖叫的聲音引來了經(jīng)理,她進門一瞧見這陣勢就明白了,和方洛幾人打過了招呼,走過去照著宋歌的背狠狠打了幾下,恨恨道:“看我等會兒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