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天問最在乎的人是我,我發(fā)呆的坐著,心里產生了死志。
胖妞陪著我坐了半天,慢慢的告訴我,她知道面癱不是杜長空了,但是杜長空卻怎么也不肯告訴她面癱是誰?
我回過神,正遲疑著要不要告訴她是球球,她憋著氣說:“以前我不信世界上有鬼,現(xiàn)在我相信了。我決定不上學,回去東北跟我奶奶學東西。”
“你奶奶?”
“曾經我只當她是個騙子,現(xiàn)在我想她真的是家仙婆了。”胖妞吐了長長一口氣,“我上大學那會,奶奶說我招狐貍,讓我留在家里算了。我自然不信那些,她也沒勉強,只說我遇到愛情就會回頭。他是誰?你不用告訴我,我會親手把他揪出來的,居然敢弄個假貨跟胖爺約會?”
胖妞做啥事都靠心血來潮,我第一次見她信誓旦旦露出這樣堅定的神情。
想著她如果知道面癱是球球了會怎么樣?我禁不住想起了自己和天問,不是一樣的悲?。?ldquo;我是沒辦法,一歲的時候就結了冥婚,你有得選!”
“你后悔遇到了自己鬼老公嗎?”
她認真的看著我,我想了想也說不清楚,胖妞變了個方式問:“如果讓你重生到遇到他之前,你會怎么選?”
如果再來一次,我不會去河里放紙船,但我會去墳墓找他,然后逗他玩兒,問我為什么會是他最在乎的人?
想到這里,我禁不住傻笑了起來,胖妞拍了把我的肩膀:“看你那傻樣,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所以你不用勸我。你的事我留下來也幫不了,我準備今天就回,快點把奶奶的本事都學了,我不要再遇到這種事只能干瞪眼,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我們抱著哭了一場,她收拾好東西,讓我不要送她,說她不要姐妹分開的傷感,只要再次相逢的喜悅。
“胖爺保重,或許沒辦法再一起吃飯了。”
站在窗戶邊,我看著她拖著箱子遠去,擦了把發(fā)酸的鼻子,最后一次澆了枯萎的仙人掌,走到房間拿出天問留下的毛筆,看了好一會,動手掰下了第一節(jié)。
我已經想好了自殺,也就想看看他留下的三張紙條是什么?
毛筆第一節(jié)里掉出了兩張紙條,一張是我看不懂的鬼畫符,另一張寫著:燒掉黃符,砸碎滿月牌,你遇到的難題就解了。
看到這個我就疑惑了,不是說他消失后,滿月牌會碎嗎?
砸掉?我懷疑他知道自己會失敗,所以留下了解決掉他自己的辦法。
我鼻子發(fā)酸的打開最后兩節(jié),每個里面有一張紙條,只寫了兩句話。
第一句,我欠你太爺爺?shù)娜饲?,但我又不想跟你完成冥婚,當時周菩薩要破壞冥婚,我有幫她。
第二句,你男朋友是我讓球球害死的。
“傻子,大傻子。”
看著這兩句逼我對付他的激將,我笑了,笑的很開心,是真的開心,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哭,眼淚自己流到嘴角,又酸又甜。
我收好了東西,去洗了個澡,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在手腕上割了一刀,閉眼聽著血滴在地板上的聲音,“天問,希望你能投個好胎,我有好多事想問你,但是再也見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