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正午,外面陽光正好,照耀在地面金光燦燦,蕭楚抬起手袖子擋住直射而來的陽光,她虛著眼睛有些不適應(yīng)。
“姑娘。”遠遠的,阿修站在一處,看著她出聲喚道。
聽到阿修的聲音,蕭楚將袖子放下,陽光暈染中,那個少年站在那里挺拔俊逸,像極了曾經(jīng)的沈子暮,蕭楚呼出一口氣,怎么又想到他了。到底是他想要以這種方式來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他,還是自己太多心以至于無時無刻不念到他。
迎著阿修走去,蕭楚見他沒有一點損傷,也知道那些人對阿修沒有造成任何威脅。此刻她見到阿修就想起方才被自己收拾的那群人。差不多了吧,該來確定一下自己的想法了。蕭楚走到了阿修面前,微笑的看著他:“我在跟蹤的人上撒了特制的藥粉,將月鳥放出去,看看是哪家。”
“月鳥我已經(jīng)給姑娘帶來了。”阿修轉(zhuǎn)身,蕭楚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身后跟了一個少女,還扎著兩個羊角辮。
“傾如,怎么是你?”蕭楚見到那個少女眉眼都溫柔了幾分。
傾如將鳥籠遞給阿修,笑看著蕭楚:“蕭姐姐,阿修哥哥說你需要傾如,還讓傾如帶著月鳥來樂閣門口等著他。”
“放了月鳥,跟著吧。”蕭楚也不再多說什么,阿修聽到吩咐,將鳥籠打開。小鳥立馬飛出籠子,停到了阿修的肩上,小腦袋東望西望,最后對著一條路不再多動。見到月鳥已經(jīng)有了判斷,蕭楚向那邊走去,“跟上。”
太子府。
“殿下?”姜靈歌推開書房的門,看著案幾上成堆的公文微不可查地皺了眉頭。
本來還在埋頭批閱公文的李初塵聽到姜靈歌的聲音立馬就抬起頭來。見到姜靈歌嘟了嘴,一臉不悅的看著自己。他溫和地笑笑:“靈歌,西林今年凌汛有些嚴重,出了些事情,我在看折子,這一忙起來還沒抽出時間來看你。”
李初塵十分歉疚的開口。姜靈歌聽他這么說怎么不能理解,她從身后婢女手中接過食盒走到李初塵身邊:“西林凌汛不是年年都有的事嗎?年年都沒見你這么忙,今年怎么就......”雖然理解,但是她還是有些不悅,話還說著,就打開了食盒,從里面取出一壺魚湯,拿出一個瓷碗從里面舀出。
“今年不知怎么回事,許是去年雨水下得多了,上游儲水和放水的問題,今年西林那方不太正常,父皇便讓我去看看這些折子,從中能看出些什么。”李初塵將批閱了或者沒有批閱的折子分批放在兩端,整整齊齊。
姜靈歌聽他這么說,只是把剛舀好的魚湯放到李初塵空著的桌面:“喏,我又沒有怪你。朝中事情那么多,你又是太子,自然忙。只是聽下人說你最近忙得時常忘了吃飯,便煲了魚湯給你補補身子。”
“靈歌,你的風寒怎么樣了。”他聞著香味醇厚的魚湯,深深吸了一口氣,十分滿足。
“早就好了。”她語氣有些嗔怪,看也沒看李初塵一眼,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只是剛一轉(zhuǎn)身,皓腕便被人緊緊握住。
李初塵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他瞟了姜靈歌的婢女一眼,小姑娘立馬懂得,連忙退下,順帶幫他們把門關(guān)上。李初塵整個人都靠在了姜靈歌的身上,環(huán)住她的腰:“靈歌,這段時間事情的確很多,待我將這些解決了,我絕對向父皇請旨讓我?guī)愠鋈ネ嫱妗?rdquo;
“殿下別鬧了,您是太子,怎么可以......”姜靈歌低著頭,一副小女兒模樣。
見到懷中女子這么個反應(yīng),李初塵更是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吹氣:“為何不可,你為本殿早誕麟兒才是最為重要的,父皇通達,想必也是會同意的。”他笑著看姜靈歌躲著自己的小動作。
“殿下。”姜靈歌耳朵通紅,轉(zhuǎn)過臉主動地親在了他的唇上,李初塵眼睛一亮。
“咚咚”急促的敲門聲,讓屋中兩人一愣。屋外的人不知狀況,只知道太子在書房,書房邊又無人,一時間沒想那么多,直接敲門:“殿下!屬下有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