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剛剛才叫過來的醫(yī)生,連我的衣服都還沒有掀開,就因為一個電話,又被傅祎寒給帶走了。
可我沒有抱怨,也沒有生氣和難過,我趴在床上,用僅僅剩余的那一絲力氣,看著這些多余的人從我床邊繞過,依次離開。
傅祎寒聽到龐卸賈說的事情之后,十分著急,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后才徹底的離開。
正當我累得不想動彈,打算自暴自棄的睡一覺的時候,龐卸賈再次推門進來,他站在床邊看著我,“陳小姐舊病復發(fā),傅總必須帶著孫醫(yī)生趕過去,但是你也不用擔心,傅總剛才給我來了電話,讓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其他的醫(yī)生,正在趕來的路上,到了之后立即為你醫(yī)治,你先別睡。”
我無力的眨巴著眼睛,“謝謝!”
“小丫頭,趁傅總現(xiàn)在不在,我叮囑幾句。第一,我們傅總絕對不是游走于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不然傅氏企業(yè)也不可能涉及那么多的經(jīng)濟領(lǐng)域,并且各個都做得風生水起。第二,想要接近傅總,靠的絕對不是手段和刻意的模仿,我們傅總看人敏感,只看這個人是不是真心。第三,你年紀輕輕,我并不建議你用這種手段來打拼,年輕人,是最有資本的一批人。”說完這段話,再沒有后文,他便離開了。
直到一會兒,他再次帶了一位醫(yī)生和一個女護士進來。他告訴那個醫(yī)生,孫醫(yī)生去陳小姐那里了,但是這里也不可以松懈,必須認真救治。
醫(yī)生讓護士看著我的傷口匯報了一下情況,便開始指揮護士為我上藥。
我忍著痛,不禁再次想起了過去的種種。
之所以對于傅祎寒帶走孫醫(yī)生的行為沒有任何的感覺是因為這個孫醫(yī)生即將要去救治的那個陳世妍是我最好的閨蜜。
她是個孤兒,小時候我爸媽帶著我去郊外踏青的時候,看見的一個女孩子,嬌弱瘦小,當時她就是哮喘病發(fā)作在地,我爸媽帶著她去了醫(yī)院,才知道是遺傳了父母的哮喘病,大概也是這個原因,被父母拋棄了。一段時間的住院觀察,讓我和陳世妍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我爸媽就收養(yǎng)了她。
兩年前,她親眼看著我被人從大火里面撈出來,面目全非。
兩年前,她親眼看著我跳江尋死,再無音訊。
她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經(jīng)歷了我三年多來所有的痛苦,成為最懂我,最疼我,最為我抱打不平的女人,可是那次縱身一跳,他和傅祎寒一樣,都以為我死了。
可時至今日,她已經(jīng)成為了傅祎寒的地下女人。
這次回國,除了查明三年來的種種真相,還有最重要的,就是將世研從傅祎寒這個惡魔的手里面解救出來。
上完藥,我就疲憊的睡著了,這一夜,我睡的極不安穩(wěn),過往的種種回憶,總是讓我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第二日一早,我是在傅祎寒的吵鬧聲中睜開雙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