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嗎?不熱!
心都是涼的,身體又怎會感覺得到熱?
舒末深吸了口氣,輕輕打開秦瑾年的手臂,低聲道:“你出去,我要睡覺。”
“鬧鬧就差不多了。”秦瑾年被她打了也不生氣,面上仍然笑著:“談?wù)劊?rdquo;
“我和你沒什么好談的。”舒末狠狠剜了他一眼,便將視線給挪開了。
其實,舒末也不算是完全鬧脾氣。她和秦瑾年之間,的確沒什么好談的。
他要結(jié)婚,她一早就知道,秦瑾年也沒隱瞞過她這件事兒,不過是她自己過的太安逸,所以忘記了。
楚歌送喜帖過來,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她是秦瑾年名義上的表妹,收到喜帖最正常不過。
況且,談有什么用?談完之后,秦瑾年該結(jié)婚仍然要結(jié)婚,結(jié)果并不會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改變。
“那就出去吃飯,吃完飯我?guī)愠鋈プ咦摺?rdquo;秦瑾年看了舒末才一會兒,見她真的沒有同他交談的打算,也只能無力的嘆氣:“這幾天待在家里是不是覺得悶?”
“抱我下去。”舒末雙手一伸,秦瑾年立刻將她抱了起來,輕輕在她鼻尖上點了點,輕笑道:“還要多久才能長大,嗯?”
就是這句話,舒末又不樂意了。也不管他會不會生氣,直接甩起了臉色:“嫌我幼稚就放下來,不要你抱!”
分明,她的脾氣就是被秦瑾年寵起來的?,F(xiàn)在,這人竟然還來責(zé)怪她!
以前,剛剛住到玖璽臺時,舒末時時刻刻都是一副小心謹(jǐn)慎的模樣。別說和秦瑾年講話,就是抬頭看他一眼,雙肩都會因為緊張而微微聳動。
后來,是秦瑾年告訴她,這里是她的家,他是她的家人,讓她不用這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這話,舒末當(dāng)然是不信的。所以以前怎么樣,以后還怎么樣。
秦瑾年見她沒有任何改變,便親自帶她出去玩,帶她去公司玩,事事慣著她,寵著她。這樣堅持了一個月,才慢慢敲開了舒末的心門。
之后,更是變本加厲的疼她。只要知道舒末有什么喜歡的,便不遺余力的去找。平日里知道她心情不好,還會任她發(fā)發(fā)脾氣。終于,將那個小心翼翼的舒末,慣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
“幼稚點也不是什么壞事。”秦瑾年繼續(xù)低笑,將舒末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姆旁谏嘲l(fā)上坐下:“一會兒想去哪里?”
“我想吃日料。”舒末還是不看他,只是低頭玩著手機(jī)。
“那個太生冷,換其他的。”秦瑾年毫不在意的揉了揉舒末的頭發(fā),提議道:“你昨天不是說想喝湯嗎,去喝湯?”
“今天不想了。”
“那你想吃什么?”秦瑾年按捺住脾氣,繼續(xù)好言好語的同舒末說話。
“隨便。”
“舒末!”秦瑾年將她的手機(jī)抽走,輕輕挑起舒末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對視:“擺臉色給誰看?嗯?”
“這里還有其他人?”舒末不答反問,氣得秦瑾年整個人都不好了:“我要結(jié)婚你不是一早就知道?現(xiàn)在鬧不覺得有些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