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剛起床,出門就看見婆婆舒眉正在客廳里給公公祁懷遠整理西裝領結,公公一身正裝,不知道是要去做什么。
“爸,您這是要去哪?”祁懷遠因為有心臟病,早幾年就已經將公司全權交給祁銘寒打理,自己則留在家頤養(yǎng)天年,他很少出去,即使是出去,也不會穿得這么正式。
所以,我才好奇。
看到我下樓,舒眉微嘆了一口氣,道:“你爸準備去一趟公司,去看看銘寒。”
提到祁銘寒,我一陣沉默,算起來,他差不多已經有半個月沒有露面了,每次家里聯(lián)系他,他都直接無視,公公婆婆心里……必然是生氣的。
其實我沒什么的,他不回來也好,免得相互見了顯得尷尬。可我的沉默,在他們看來是難過。
臨走時,祁懷遠還在沉聲怒吼:“我今天非得把那逆子擒回來不可!”
他們父子的脾性,還是極其相似的,沉斂中又帶有一股不怒而威的威嚴,讓人望而生畏。
但也正是兩個性格這樣相像的人,才最容易引發(fā)沖突,我本是想說什么的,可是于情于理,我說什么都好像不合適。
我無法預料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祁懷遠離開,而后靜靜等待祁銘寒回來的消息。
坐在沙發(fā)上,我捧著一杯水,忐忑不安地抿著,其實我還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祁銘寒,要笑嗎?有些勉強;面無表情?也是不妥。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真是史上最尷尬的夫妻關系,很難處。
“堇言,”正胡思亂想間,舒眉走了過來,端起茶幾上的咖啡一邊攪拌,一邊對我笑道,“你別怪媽話多,這夫妻關系,都是靠兩個人相互磨合的,銘寒脾氣是古怪了些,但你也要多加包含下他,所謂日久生情嘛。”
“我知道,媽。”我勉強擠出一絲淡笑,點頭應聲。
只是照目前的局勢發(fā)展下去,我很難想象,我和祁銘寒之間會不會有關系緩和的那一天。
舒眉喝了一口咖啡,嘴角笑容愈盛:“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女孩子,恬靜,沒有一般大家閨秀的傲氣,適合……”
話未說完,急促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聲音刺耳,聽得我心煩意亂。
家里的傭人接過電話,只片刻,看我們的臉色就變了。
舒眉微蹙了眉頭,問道:“誰打來的?”
“回夫人,老……老爺心臟病復發(fā),現在正在醫(yī)院里急救……”傭人哆哆嗦嗦說出這話,舒眉臉色瞬間一片慘白,手中的咖啡掉落在地,發(fā)出‘哐當’一聲脆響。
“媽……”
不等我多說,她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堇言,快,我們去醫(yī)院。”
我不敢怠慢,忙跟著她往醫(yī)院走。
坐在車上,她一直坐立難安,握我的手布滿了汗?jié)n,還不時催伺機快一點兒,我知道她著急,一直安慰她:“媽,爸肯定會沒事的,您別著急。”
我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明明祁懷遠是去公司找祁銘寒,怎么就突然心臟病發(fā)作了,難道是他們在公司引發(fā)了什么沖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