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念應(yīng)聲退了出去,想到堇軒那邊,又是一陣心煩意亂。
他從來都是這樣,要么從不找你,要么就是找你一定有什么事情,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想來定不是什么好事。
越想越心煩,眼看要到下班時間了,我收拾好了東西,起身走出辦公室,不想出去正好看到祁銘寒從總裁辦公司出來。
他看我的眼神,依舊冷冽得可怕,只短暫地一掃而過,我就感覺一股寒氣迎面撲來,冷。
看到他也往電梯那邊走,我刻意放緩了腳步,我不想與他同路,哪怕只是坐一部電梯也不行。
眼看電梯門緩緩打開,他走了進去,我站在原地,視線掃向別處,盡量不與他的目光有任何交織。
原本以為他會對我視而不見的,可他竟然看著我冷笑出聲:“怎么,睡都睡一起了,還不敢跟我坐同一個電梯?”
心驀地揪緊,他這是什么意思,諷刺嗎?還是嘲笑?
電梯門被蘇朗擋著,遲遲沒有關(guān)上,眼看其他部門的同事就要跟著出來了,我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鉆進電梯里。
蘇朗見我進來,便退了出去,隨著電梯門緩緩關(guān)上,空曠的電梯里,僅有我們兩個人,壓迫的氣氛瞬時籠罩過來。
我站在角落里,視線注視著別處,不敢看他。
可他卻毫不避諱,幽深的眸光直直打在我身上,我不知道那眸眼中藏著什么,只感覺背脊涼颼颼的,渾身不舒服。
不知為何,平常差不多只要一分鐘就可以到達底層的電梯,這次我感覺過了好久,抬頭一看,電梯還在十幾層。
心里焦灼不已,指尖相互摩擦著,我的耐心在一點點耗盡。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電梯終于‘叮’地一聲停了下來,幾乎是開門的一剎那,我拔腿就沖了出去。
吸收到新鮮清涼的空氣,全身繃緊的神經(jīng)也在那一刻松懈下來,加快腳步,我想快點離開公司,然后打車走。
“堇言。”祁銘寒沉聲叫住我,“今晚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爸媽,要和你一起回去吃晚飯。”
我一愣,腳步頓時止住,我以為回去了就可以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躲著他,但現(xiàn)在看來,好像有點兒行不通了。
他說,要帶我回祁宅。
暗忖間,他已經(jīng)走了上來,對上他面無表情的臉,我只有點點頭,應(yīng)了聲:“好。”
走出公司大門,蘇朗已將車開了過來,明明他剛才沒有跟我們一起乘電梯,也不知道他是以什么速度下來的。
替我們拉開車門,我和祁銘寒依次坐到了后坐上,感受到他壓迫的氣息,我刻意往車窗邊靠了靠,他卻只冷冷睨了我一眼,而后就靠在后墊上瞇了眼。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差不多行了一個多小時才到祁宅。
停下車,祁銘寒率先走了下去,而后就在我走下車時伸手?jǐn)堊×宋业难?,我一怔,下意識地想要掙脫,他卻附在我耳邊陰聲道:“記住,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