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華沒想到當年她丟失以后居然發(fā)生了那么的事情,更沒想到她的親生母親許伊諾竟然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她多年未見卻又稱作是好朋友的人。
可她為什么不把它交給她的丈夫蘇建宏呢?如果那樣,她的好朋友會不會就不會死?她也會不會就一直好好的活著,等待她和她的團聚?但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既然有,那也只是一場美夢,夢到最后還是會碎的。
水華抽泣了幾聲,之后才慢慢的平復(fù)了下來。她望著頭發(fā)花白、滿臉皺紋的憨伯,一臉愧疚的道:“錢爺爺,對不起,我媽媽……”
不想憨伯竟然擺擺手,嘆息道:“孩子,不要那么說。朋友朋友貴在交心,許丫頭能來找我女兒,說明她信任她。我女兒也說過,如果她因為你母親的事丟了命,她也不后悔,也不怪誰,只要這個世界還有天理在就好。”
天理?在哪里?水華心中冷冷一笑,便緩緩的想。如果真有天理在,她的親生母親和錢小琴為什么還會枉死掉,害死他們的壞人為什么還會那么逍遙法外?可笑他們居然都不知道他們是怎么丟了命的。
一想到這,她便接過憨伯手中的鑰匙,鄭重道:“錢爺爺,您尋找這,一待就是這么多年,我知道您在等我。您放心,您期待的那一天不會太久。”
話畢她就將這話刻在了心,可她心里清楚,以她現(xiàn)在的能力別說是要把當年的罪魁禍首繩之以法了,即便是把他們?nèi)颊页鰜砟且彩请y比登天。不過若是她一樣了……不得已,她做出了一個情非得已的決定。
而且一回到左亦塵的別墅,她便把自己關(guān)在了一間客房里,還抱著左亦塵從她親生母親許伊諾墳前刨出來的鐵盒子,一抱著就是幾個小時。
她很想打開它,但她還沒有準備好。她不知道她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承擔起這一切,也不知道自己拼盡所有能不能為她的親生母親許伊諾和錢小琴討回一個公道,更不知道這樣做會她身邊那些重要會不會帶來些什么。
她計較的太多,害怕也太多,可她不能不想好。但沒等她有答案,左亦塵便在門外使勁的沖著臥室門發(fā)脾氣了。
“華兒。”他使勁的砸了砸門就道,“你還好吧?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會很擔心的。”
可話音未落,陳姨的聲音便傳了來。
“曾先生,你不能進,真的不能進。左先生說了,他……”
但沒等她說完,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冰冷的打斷道:“是么?是他不想見我,還是他不想讓我見水華?”而且他的語氣明顯又寒冷了幾個點,貌似這寒氣還能穿過幾面墻。
曾博?水華心中一怔,便忽的抬起了頭??伤俗约簬е牡胤絽s什么也看不到。但她知道她那是他的音聲,一定是,不然她怎么能說是他的死黨?
可下一秒,她就聽見左亦塵淡淡的輕笑道:“兄弟,這有什么無區(qū)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