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慘然一笑:“你再不濟也是頂著光環(huán)的大少爺,我不過是身價為負數(shù)的打工女,我要可憐你,也得有那資本不是?”
葉靳珩冷哼一聲,直接無視了向晚。向晚摸了摸鼻尖,她算是明白了,以葉靳珩的驕傲,即使難過得死去活來,也是不容許她看清同情半分的,她要是多事了,后果非但是某人不識好,說不準還要教訓她的不知天高地厚。
“那個,你要去看看你媽媽嗎?”沉默太久,向晚還是有些吃不消地開了口。
“不用。”
不待向晚問出疑問,葉靳珩倒自己先開口解釋了:“我外公氣恨葉成,媽媽死后,一把火燒了,骨灰也一把揚了。外公說,她生來牽掛太多,死后還是無牽無掛的好。”
向晚沉思:“那樣確定不是在打你爸的臉?”
向晚抬頭發(fā)現(xiàn)葉靳珩眼睛暗沉地盯著自己,心頭一跳,往旁邊退了幾步,滿是防備地問道:“干、干嘛?”
“難怪你男友會不要你了。”
向晚皺眉:“你什么意思?”
“男人都不會喜歡太過聰明的女人。”
向晚一愣,轉(zhuǎn)而眼睛就亮了:“你的意思是承認我聰明咯?”
“我的重點是你沒人要。”
“沒人要無所謂,你承認我聰明就夠了!”
向晚站在葉靳珩身邊笑得眉眼彎彎,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她和葉靳珩的距離,或許也不是那么地遙遠。
當向晚再一次站在熟悉的籃球館外,心情幾乎可以用悲憤來形容。
“葉少啊,我們不能換個地方來發(fā)泄心情嗎?比如說永夜啊什么的,你們不是常在那里聚會嗎?”
“烏煙瘴氣的,今天不想去。”
向晚默了,她此刻很想回到過去看看,當葉靳珩說讓她陪著他的時候,她怎么就會傻不拉幾地說什么“舍命陪君子”的。君子個妹啊,她面前哪有君子那么高大上的生物?。?/p>
“如風他們還有些時候才會到,你先陪我打。”葉靳珩把剛剛順道買來的運動服丟給向晚,“去換上。”
“我就只看著,加加油可以嗎?”
葉靳珩冷艷地看著向晚,向晚無奈,轉(zhuǎn)身去了換衣間。邊換著衣服,向晚邊默默吐槽起來——葉靳珩一定是想出去鬼混的,但礙于今天是他媽媽忌日,他就裝純情、裝堅貞了,這個偽君子!
向晚吐槽歸吐槽,但還是麻利地換好了衣服乖巧地站到了葉靳珩面前。
葉靳珩將籃球拋給了她,淡淡道:“只要你有本事從我這里拿到一球,免你十萬債務。”
向晚眼睛一亮:“真的???”
葉靳珩勾唇淺笑:“假的。”
向晚站在原地郁悶至極,葉靳珩將球不輕不重地扔她腦袋上:“突破我的防線拿下一球,抵十萬,干不干。”
“干!”中氣十足的聲音回蕩在空蕩蕩的籃球館內(nèi),向晚忍不住紅了臉,趕忙抱著籃球做出進攻的姿勢,企圖消去這一刻的尷尬。
葉靳珩也沒再壞心地逗弄她,伸展雙臂,開始與向晚專心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