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向晚越跑越累,卻越打越來勁,因為她這球是越打越火光了。
從頭至尾,籃球都一直在她手上,卻從來都沒機會碰到籃筐,換句話說,葉靳珩就是故意不搶球,讓她帶著球滿場跑,卻全方位地攔著她,讓她絲毫沒有投籃的機會。
向晚覺得,他們不是在打籃球,是在玩貓捉老鼠,而葉靳珩就是那只貓,她是那只被貓玩弄于股掌的可憐老鼠,明知掙扎無望,卻還是無法放棄那一線生機。
最最可恨的是,葉靳珩那家伙還會故意露出一點破綻,讓向晚覺得有機可乘,因而打得越發(fā)賣力,可在最后一刻球又會在投出前就被攔下,弄得向晚白高興一場。十多分鐘下來,向晚球沒進一個,倒是打出了一肚子火。
“喲,這是什么情況,這倆人怎么就打上了?”籃球館的門被打開,接著一群人高調(diào)地步入。人還沒到近前,黑子他們的聲音倒先到了。
“這叫打情罵俏的另類詮釋。”魏如風(fēng)攬著黑子的肩膀,笑得那叫一個春光燦爛。
“又不是你在打情罵俏,你笑得跟個傻B似的干什么?”
“為我們?nèi)~少突破和尚般的枯燥生活高興,這孩子終于開竅了啊,這把妹的手段,你們也跟著學(xué)學(xué)!”
向晚根本不顧這些人輕佻的語言,倒是趁著他們進來的動靜吸引了葉靳珩的注意,一個錯身過人,輕盈躍起的那一刻,笑容不覺攀上嘴角——贏了!
身后勁風(fēng)突起,向晚眼睜睜地看著一只大掌自后方截斷了籃球的軌跡,落地回頭的那一刻,只見葉靳珩轉(zhuǎn)著手指上的籃球,倨傲的神態(tài)看得向晚壓根犯癢。
黑子他們也來了興趣,一改吊兒郎當?shù)恼咀耍?ldquo;誒,看不出來,這嬌滴滴的美人,倒是個籃球高手,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魏如風(fēng)拍了拍黑子的肩膀:“老弟啊,這可還不叫好戲呢,靳珩第一次帶這女的出來那次才叫做真正的好戲呢。”
魏如風(fēng)一下子把場邊幾人的注意都吸引了過去,葉靳珩橫了他一眼,倒也沒阻止,只看著向晚淡淡問道:“繼續(xù)?”
向晚抹了把汗,眼里滿是不服輸:“繼續(xù)!”
越打到后面,男女之間體力的差距就越發(fā)顯現(xiàn),無論向晚怎么努力,都改變不了她已體力不支,以及葉靳珩只是亂了呼吸這一事實。
向晚撐著膝蓋喘著氣,嗓子很干,心口漲得厲害,她太久沒有這樣劇烈運動過,實在有些吃不消。
“那一球,真是驚天地泣鬼神,我都被那個女人嚇住了,而最牛的是,這個女人竟然還能好好地再次站在我們面前,你們說以靳珩的變態(tài)程度,這事邪乎不邪乎……”
向晚耳尖微動,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狠狠喘息了幾口氣,壓下狂亂的心跳,直起身看向側(cè)頭看著場邊的葉靳珩。
“我再試著進攻一次吧,這一次還不行我就認輸。”
葉靳珩轉(zhuǎn)頭看著向晚因劇烈運動而通紅的臉蛋,無聲點了點頭,這一刻,他對眼前這個女子的毅力與懂進退,倒是生出些許欣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