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伯伯,我……”
葉成將飯盒掃落,怒吼道:“你是什么身份,憑你也有資格叫我‘伯伯’?你這樣下jian的人,根本就沒資格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飯盒撞在向晚身上,然后跌落于地,湯湯水水撒了向晚一身。
向晚努力壓抑著怒火,死死繳著的手指泛著青,她幾乎用盡了全力才把自己的目光從滿地的狼藉中掙脫開來——那份骨頭湯,她天還沒亮就跑去離小區(qū)有段距離的菜市場買回骨頭,熬了整整一上午,就那么被毫不留情地踐踏了……
被湯燙到的地方很疼,卻抵不過向晚心血被無情踐踏,以及自尊被踩在地上的憤恨。
“葉董,您似乎忘了,不是我要往你面前跑,是你自己上趕子往我面前湊的,上次吃飯也是您邀請?jiān)谇?,葉董管理著這么大個公司,應(yīng)該不至于是老糊涂了,記不清事了吧。”想忍耐下來的,只是無論如何,她的驕傲、她的自尊不允許。
向晚知道,這一番話一出來,她和葉成之間的隔閡便再難修復(fù)。
向晚深吸一口氣,抬眼看向氣急敗壞的葉成。
不過誰在乎呢,她也不稀罕去修復(fù),一個連自己兒子都看不過眼的父親,又有什么資格站在她的面前來數(shù)落她呢,尤其是這莫名其妙的辱罵,她一點(diǎn)都不想忍!
“jian人,你竟敢……”
“一個長輩莫名其妙跑到一個小輩面前,一句一個‘jian’字,真不知道您做長輩的風(fēng)度去哪里了?;蛟S您壓根就沒那個概念!”
向晚不給葉成一點(diǎn)反駁的機(jī)會,嘲諷的話語說得越發(fā)順溜起來。
“據(jù)說A市有頭有臉的世家大族家教都是極好的,卻原來凡事總有例外,就葉董這樣連教養(yǎng)為何物都不知道的,要不是知道您的身份,我是怎么都不敢相信您是葉家出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潑婦生錯了性別呢。”
葉成被氣得幾乎發(fā)狂,以他的身份,除了他妻子死的時候,他那固執(zhí)的老丈人指著他的鼻子罵過那么難聽的話外,再沒人敢這么跟他說過話,葉靳珩那逆子也沒有!
“仗著靳珩寵你,你就長臉了是吧?不過玩物一個,倒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告訴你,葉家在我手里,只要我不松口,你這輩子就別想和葉家沾邊。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diǎn)花花腸子是吧?告訴你,你巴著靳珩也沒用,葉家的東西,你一個字兒也別想拿到!”
向晚氣極反笑:“葉董,我真覺得你該去找個心理醫(yī)生看看,一天到晚都一副全世界都想從你葉家得到什么好處,和你葉家的兒子走一起就是圖謀你葉家財(cái)產(chǎn)的,你不嫌累嗎?說得我多稀罕你家的東西似的。”
“哼,別裝得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知道你這種人……”
“你和我很熟嗎?你知道我什么了?隨隨便便就給人下定義算你本事了是吧?你是造物主還是咋滴,說誰是怎么樣就怎么樣了?”
向晚懶得再跟葉成廢話,這人自以為是慣了,根本就不會聽進(jìn)去別人的話,只會在那里自說自話。她再和他摻和下去,氣到的也不過是自己。
葉成看著向晚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登時氣急:“你什么教養(yǎng),我準(zhǔn)你走了嗎?”
向晚頭發(fā)一甩,冷冷掃了葉成一眼:“靳珩的辦公室,他準(zhǔn)你進(jìn)來了嗎?葉董的教養(yǎn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