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靳珩火急火燎地趕到家,一進門就被客廳里的沙發(fā)吸引了目光。
“靳珩,這……怎么回事啊?”
阿楠原本在醫(yī)院值班,二十多分鐘前葉靳珩突然一個電話過去,讓他備好“家當”在醫(yī)院門口等他。當葉靳珩的車漂移著停到他面前的時候,驚嚇之余,他更多的是好奇到底是誰能讓葉靳珩倒騰出這么大的動靜。而如今,他更好奇的是葉靳珩家里的狀況。
“你家該不會進劫匪了吧?”阿楠指了指垃圾桶上方那把明晃晃的刀子,對眼前的狀況實在是看不懂。
葉靳珩眼眸驟縮,壓根沒心思理會阿楠,轉(zhuǎn)身往樓上沖去。
“她有沒有哪里受傷?”葉靳珩剛推開向晚的房門,邊往里走邊問道。
陳婕一早被葉靳珩打發(fā)過來看一下向晚,她本在給向晚掖被角,葉靳珩一進來,她趕忙直起身體讓開位置,畢恭畢敬答道:“裴小姐高燒不退,傷口的話……”
葉靳珩本趕到向晚身邊著急忙慌地抬起向晚的手腕細細看去,確定那纖細的手腕沒有被她的主人狠心割破的那一刻,狠狠松了口氣,卻隨即在陳婕支支吾吾的話語中再次提起心來:“她怎么了?說!”
葉靳珩眼神如電地厲聲喝問陳婕,陳婕被駭了一跳,卻依舊有些難以啟齒。一向干練的女子此刻憋得滿臉通紅,扭扭捏捏道:“那個……裴小姐她、那里、受傷了,我本想給她上藥,但您家的藥過期了,所以……”
“她哪里受傷了?我?guī)Я藗帲襾斫o她上藥。咦,靳珩,你臉色怎么這么……奇怪?”阿楠剛進房間便聽到有人受傷,出于醫(yī)生的本能,他動作利落地翻找出傷藥,準備給向晚檢查傷口、上藥。
“拿過來。”葉靳珩的聲音緊繃至極,手掌僵硬地伸到阿楠面前。
阿楠乖乖獻出傷藥,葉靳珩剛把藥拿到手,再一次聲音緊繃道:“你們,出去。”
“???我是醫(yī)生,我還沒給她檢查傷口,怎么能唔……”陳婕眼疾手快地捂住阿楠,將她職場的那股精英范兒發(fā)揮到極致,干凈利落地把依舊狀況外的阿楠拖出門外。
站在房門外,阿楠呆立了幾秒,滿臉狀況外地看向陳婕:“你家葉總把我請過來到底是干嘛的?有讓醫(yī)生來看病,卻把醫(yī)生關(guān)外面的嗎?”
陳婕覺得她突然之間很為阿楠的情商捉急:“你們理科生就這么不會察言觀色嗎?”
阿楠臉黑了黑:“我被一路拖過來,完全一頭霧水,怎么察言觀色?”
陳婕雙臂環(huán)胸:“看得出葉總不喜歡你多問嗎?”
阿楠點頭。
“所以,察言觀色這活計,不用計較什么前因后果,只要眼睛沒瞎就行了。”
阿楠:“……”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話說,你們跟著靳珩辦事的人說話都是這腔調(diào)嗎?甩你幾句話你自己理解去那種。”
陳婕斜了阿楠一眼,那傲嬌的神色讓阿楠解讀出來就是:甩你個眼神你自己體會。
阿楠徹底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