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孟姜將他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找宋醫(yī)生有什么事嗎?”
“沒事”沈屹琛斂了斂眼瞼,不復上次來醫(yī)院時的意氣風發(fā),今天的他顯得頹然狼狽,眼窩下泛著淡淡的青黑,過往梳得一絲不茍的黑發(fā)也軟軟耷拉在額上。
看到他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孟姜有些不忍心,出聲喚道,“欸…那個…”
沈屹琛停下來,看了她一眼,重眸如潑墨,孟姜頓時一驚,訕笑道,“我是說如果你真的有什么要緊事要找宋醫(yī)生的話,不妨去宋醫(yī)生的老家看看。”
“老家?”
“嗯!”孟姜和宋清月同為華東醫(yī)學院出來的學生,平日里她們兩個人關系親密如同姐妹,對宋清月的事情她或多或少也知道點,不過宋清月那個木訥的性子,甚少提她自己的事。
連宋清月的老家都是她無意間知道的,那一年,宋清月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間人間蒸發(fā),弄得她們都著急的不得了,到處找她,結果她說她在老家,等到孟姜過去的時候,宋清月消瘦的跟紙片人一樣,單薄的身子看起來就跟風一吹就會隨風而走一樣,精神也不好。
那一年的暑假,孟姜在那里陪著宋清月,陪了整整兩個月,宋清月才恢復了神采。
無論她怎么問,宋清月就是不肯說發(fā)生了什么事,想起她固執(zhí)的性子,孟姜無奈嘆氣,抽了張便簽紙,俯身在紙上快速寫著,邊寫邊說,“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回去,不過除了那里以外,她也不會去其他地方,一不高興了她就會躲到那兒去,你要是有急事找她,可以去那兒試試看碰碰運氣。”
說著,孟姜將便簽紙利索的撕了下來,遞給了沈屹琛。
垂眸看了一眼明黃色的便簽紙,沈屹琛接過,“謝謝。”
“不用謝,我本來也不想告訴你的,但是我看你好像跟清月很熟,我又怕她發(fā)生了什么事想不開,我這里走不開沒辦法親自去,就只能委任你過去看著點。”
“…”
捏緊了便簽紙,他臨出門前,聽到孟姜的話,“喂,你就是清月的老公吧?”
手才握上門把,沈屹琛就僵在了原地,“她提過我?”
“沒有,她只是說她結婚了,我一直以為她開玩笑的,沒想到她是真的結婚了…”說起來,孟姜還覺得不可置信,宋清月竟然真的不聲不響就結婚了,不過這個男人…
孟姜搖了搖頭,看上次他對那個公主病的熱乎勁,怕是宋清月的這段婚姻并不美滿,難怪她不愿意多提,連她們問,宋清月也總是轉移話題。
“我說你既然娶了清月就對她好一點,當著自己老婆的面跟其他女人曖昧,你也是真夠可以的!”孟姜最看不慣的就是朝三暮四的男人,尤其是沈屹琛這種腳踏兩條船,婚內(nèi)出軌還理所當然的渣男,她父親就是找了小三,還帶回了家,結果生生氣死了她媽,所以孟姜對這種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是深惡痛絕。
哪怕沈屹琛長得再好,在她這里也是零分,撇了撇嘴角,不屑道,“要么你就跟清月離婚,要么你就一心一意對她好,她是個好女人,你要是不喜歡她就別糟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