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了幾次,都打不開車門,于是我只能站在車門外對著宋彧說:“你開門,我和你解釋。你把門開開!”
宋彧聽后,搖下了車窗,我松了口氣立刻解釋道:“我沒想到今天會看見他,他一直跟著我,到了公園我才發(fā)現(xiàn)。本來我們的對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誰知道他突然就抱住了我!”
宋彧冷哼了一聲,“他那是情不自禁。”
我眉頭一皺,“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宋彧終于轉(zhuǎn)頭看向了我,“初戀很珍貴是不是?每個人都會對初戀念念不忘。”
“宋彧,到底要我怎么說你才能相信我和林瑄真的沒有半點兒關(guān)系了?”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與他見面?”
我用力搖了搖頭,“不是我與他見面,是他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這個解釋倒是不錯,可是你要是真真斷了他所有的念想,他也還會這樣糾纏你嗎?”
聽到宋彧這話,我整個人愣住了,我看著他此刻的波瀾不驚,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暴怒與戾氣,可是我怎么覺得這樣的他更加可怕呢?
“你的意思,是我讓他對我還抱有幻想?是我給了他機會讓他接近我?”我看著宋彧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他的內(nèi)心一般,我要清楚地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這么想我的!
“我沒有這么說。”宋彧別過了頭,我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只不過一個剛剛被丈夫提出的分居的妻子,就這么如此迫不及待地見了初戀男友,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覺得這是空穴來風(fēng)吧。”
宋彧這般的冷嘲熱諷,讓我不禁失笑。
“是啊,我一個你已經(jīng)要放棄的女人,還像個傻子一樣跑過來解釋個什么勁兒?你不是早就下好定論了嗎?你都已經(jīng)認定了的事,還能改變什么?”
我的話,終于讓宋彧的表情有了些變化,他看著我,眼中是我讀不出的情緒。
“張律師什么時候來找我?”
“你就這么想簽字,然后和初戀相聚是嗎?”宋彧表情陰沉的就像暴風(fēng)雨要來臨。
我直起了趴著車窗的身子,臉上連死悲傷的神情都沒有了,“隨你怎么想吧。”
我陳述事實,你都無法信我半分,那么你都說出來的話,我更無從反駁了。
宋彧笑了笑,說道:“很好!我會盡快讓張律師找你,絕不耽誤你的事情。”說完,宋彧關(guān)上了窗戶,吩咐了小劉開車。
車子走的那一刻,就和那晚他從我身邊擦身而過一樣,帶走了我全身的溫度,還有力氣。
我像個任風(fēng)吹散的破爛稻草人,還站在原地。
孟雅念,你真的很賤!
那晚,你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即便是離婚你也認了,怎么才兩天不到,你就這樣死死追著這個男人不放,還為他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傷心到無以復(fù)加。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這一切,是我自找的。
我原本的人生,都是按照我的規(guī)劃而進行的,我從事著我熱愛的事業(yè),有疼愛我的姐姐和姑媽。
可是那一年發(fā)生的事情改變了一切,我再也跳不了舞,姐姐也死了。
我遇見了宋彧,為了嫁給他我拋棄了姑媽,逼著自己忘記自己的地位,在宋家忍氣吞聲,奢望著和宋彧過上幸福的生活。
可結(jié)局又是如何的呢?
算了,都是我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