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知道這門親事皇上很為難,操勞的很久,可臣妾配不上太子殿下……”她垂下腦袋,嚶嚶嚶的哭。在這種皇權(quán)主意面前,還是先弱勢自我反省再強勢好了。
人家律師法庭上斗的時候不也想盡辦法感動法官而不是和對方辯護律師斗么?
可是她話音落下,御書房內(nèi)一片寂靜,口口聲聲說要她以身相許的九千歲壓根兒就看戲,那姿態(tài)就差一桶爆米花了。
而君睿淵卻是歡喜不起來。
這女人口口聲聲說配不上他,確實是事實,可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而且,柳拾畫這個丑女竟然玩真的。
這當真是那個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糾纏不休的花癡草包柳拾畫?
冷峻的眉擰起,前頭清冷冷的視線若有似無的落在他身上,怎生的嘲諷。
嘲諷他被一個癡纏他的丑女拒婚么!
君睿淵突然意識到九千歲這個十惡不赦的大閹人又下了一步好棋。就算他千般不愿意,可若與左相府的婚事毀了,并以一個不和的姿態(tài)結(jié)局,對他有害無利。
臉色一沉,見皇上并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他忙道:“父皇,畫兒是兒臣的未婚妻,不是別人的未婚妻,兒臣就覺得很配的上。”
呸!虛偽!
“安心嫁過去吧,別再折騰什么幺蛾子了,今日朕叫你們來是為了定婚期,而不是看小輩瞎折騰。”頭頂?shù)穆曇敉?,不急不緩,壓根兒不在意柳拾畫說了什么。
“定,婚期……?”少女的聲線一抖,好像極其驚恐。
皇上的臉上隱隱浮現(xiàn)了絲不悅。
凌曄淡眸瞥了圣上的神色,暗自嗤笑。浪費皇上太多時間可不是件好事,現(xiàn)在已近傍晚,皇上可“忙”著呢。不知這女人的戲要怎么唱?如何唱的繞暈了皇上,推開了太子。
好像猶豫了很久,柳拾畫做出一副鼓起勇氣的樣子,說道:“臣女再配不上太子,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可自從住進了太子府,就發(fā)現(xiàn)太子殿下在某些方面有特殊的……”
少女咬牙,“……癖好。”
她是知道當今皇上好色的,要說癖好,這個皇上的癖好說不定還要多??墒侨绻麑ο笫翘樱噬系膽B(tài)度也是不一樣的。
咳咳,咳。
九千歲側(cè)過頭輕咳了兩聲,然后接過宮女手里的茶放到皇上身前的桌子上。他猜,柳拾畫從小看的不是女戒,而是金瓶梅。
眉稍挑,眼微闔,掩了那詭謀深深。凌曄靠近一身龍袍的男人附耳輕語:“陛下,這可不成。畢竟是太子。”
畢竟還是太子,還沒當上皇上,不同于皇上可以在后宮胡作非為。
太子這事要是真的,傳出去可是要讓人抓把柄的。
虎目一瞇,顯然也意識到了一點,皇上已經(jīng)帶上了厭煩的神色又平靜了些,懷疑的看著自己的大兒子。
君睿淵壓根兒沒想到這個丑女會說出這種話!他有特殊癖好?分明是這個女人要對他下春藥而誤害了他的側(cè)妃。
這么一想,他急得脫口而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