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曄面色一冷,抽了抽嘴角,拿過酒壺杯盞順勢坐下,卻似乎手下失穩(wěn),杯盞中的酒水搖搖晃晃的灑了被子,然后塞進(jìn)了柳拾畫的手里。
看了看突然塞進(jìn)手心的白玉杯盞,柳拾畫抬眸打量身邊這個(gè)有些反常的九千歲,正對上那雙鳳眼,帶著觥籌繁復(fù)的夜色,清清冷冷的看進(jìn)她的眸里,讓她的呼吸不由得一窒。
這個(gè)男人,在裝什么?醉酒?
柳拾畫笑了,湊上前去,與其交杯,那張化過妝后仍舊貌不驚揚(yáng)的臉在凌曄的眼前放大,像一只偷了腥的貓。確實(shí),柳拾畫這個(gè)女人,也是一只會偷腥的貓。
一口溫酒入肚,風(fēng)吹的床頭的帳子逶迤落下,層層紅紗遮掩了半面床扉,酒杯落地的聲音清脆的在寂靜的室內(nèi)響起,咕嚕嚕的滾過,慢慢停在了桌邊。
窗外響起一聲輕輕的貓叫,凌曄的動作頓了頓,順著身側(cè)女子的動作翻入大紅的喜字鴛鴦被里,眸中沉沉若墨。
“九千歲怎生的猴急。”柳拾畫掩住心中驚奇,軟軟的躺在床上,看著那斜斜壓在她身上的男子的臉,巧笑嫣然。
耳側(cè)響起男子低沉沉的笑聲,修長的手指慢慢撫過少女光滑的面容,放在少女腰間的手突然一勾。殷紅的綢緞飄落,只覺身子一空,少女胸口的衣衫便微微敞開了些。
大紅的嫁衣映著如雪肌膚,色澤的落美的好像晨間難得的甘露。
柳拾畫怔住,對上眼前那雙深沉的看不到底的眸子,眼睛一瞇,頭一抬,“惡狠狠”的咬在了凌曄精致的鎖骨上。
她柳姑奶奶在現(xiàn)代撩了多少裙下臣,九千歲這丫真以為他生的一副好皮囊就能撩的過她?
她不信九千歲這丫今天這么反常沒有目的,可既然要利用她,呵呵,不要意思,這塊豆腐她柳拾畫吃定了。
可是,此人不是九千歲么?既然不舉,難道還有亂摸的嗜好?熾熱的掌心穿過腰間的肌膚,柳拾畫身子一僵,正打算抬手去抓那傳說中被割了的部位,突然有冷風(fēng)從敞開的窗子外吹進(jìn),黑影明滅,才是怔愣之間,那放在腰間的手突然用力,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僅見紅被掀起,又在空中鋪灑而下,她與凌曄一同滾進(jìn)了繪著鴛鴦的絲綢錦被中。
床邊另一側(cè)的紅紗帳隨著男子的動作悠悠落下,兩人一同陷入的沉沉黑暗里,只感覺到對方的呼吸,一如既往的清淺平淡。
柳拾畫突然咯咯笑了起來,有些涼的小手攀上凌曄的胸膛,黑暗中的眸子明亮異常。
卻是一如兩人初見那日,那雙熾熱的手干脆利落的制住了她手指的動作,有熱氣噴灑在耳畔,凌曄瞇眼看著眼前的少女,湊近低語:“總有些人,癡心妄想的想要取悅本督。”
這句話在一片黑暗中分外的清晰,沉沉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她笑了,嘲諷的將額間抵在凌曄沁涼的額頭上,言:“我陪你演戲,可有報(bào)酬?”
此言一出,柳拾畫清晰的感覺到那落在身上的視線瞬間流露的銳利冰冷,她挑眉,依舊笑的滿面春風(fēng),隨即翻身將身上之人推倒,素手扯去凌曄的外衣,隨著自己的衣裳一同丟出了紅紗帳,那指尖劃過男子堅(jiān)玉般的鼻梁,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九千歲未經(jīng)人事,可能不知道滾床單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