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心里一驚,這個翟翠花是分分鐘都想要抓住她的小辮子啊。
“他是我姥姥那邊的遠(yuǎn)房親戚,來這邊游玩兒的時候生了病,就投奔我來了。”
清婉說得頭頭是道,轉(zhuǎn)而又將話題扯開,“嬸子,你剛剛說的房錢的事情,我想你弄錯了吧,當(dāng)初村長伯伯已經(jīng)將這個房子換給我了,換句話說,這個房子現(xiàn)在是我的,我住我自己的房子還要給誰交錢?”
最后清婉的話說的一點(diǎn)兒也不客氣,平添了一絲威嚴(yán),畢竟地主的女兒曾經(jīng)也是個小姐不是。
“這這,這等我問問我當(dāng)家的額,我還有一件事就是帶著這幾個姐妹們來跟你討要工錢,這俗話說得好,父債子還,對吧。”
清婉輕笑,“沒錯,那就請你們把紙條拿出來我看看吧。”
其她人將紙條看了翟翠花一眼,在她示意下紛紛拿出紙條在手上展開。
清婉仔細(xì)的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身走到石頭跟前,在他身上掛著的小布包里翻找,她記得那次她去書房給朱百財找紙筆的時候看見了散落在桌子上的一些賬本,當(dāng)時鬼使神差地就收了起來,如今想來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吧。
終于,她在一個賬本里發(fā)現(xiàn)了夾著的一些條條,拿出來一張看了看,還真是這些人的賬目。
不過,她將紙條和那些紙條對比了一下,心里一下子了然。
那幾個婦人看著清婉臉上的笑容疑惑又不安的互相看了看。
“這錢我不能給你們結(jié)。”清婉抬起頭,眼神明亮地看著她們,仿佛能夠看到她們的心里面。
“為什么,你想要賴賬不成?”翟翠花第一個站出來反駁。
清婉不疾不徐道,“你們看。”
清婉拿過其中一張,正是剛剛那個梁氏的紙條,她瞪著那個看起來有些奇怪的二字,大聲說道,“正常人寫字一般都是寫得整整齊齊的,可是,這個二字上面的一個橫,遠(yuǎn)遠(yuǎn)高于其他字,這,分明是后來加上去的,而且這墨的顏色也不一樣,我們家的墨勻稱光滑,而這個一橫的墨明顯色淡,粗糙有顆粒,而且也沒有光澤,很明顯,這不是我們家寫出去的條兒。”
清婉說的特別的清楚明白,挑起眼皮,嘴角勾起了然地笑意,這可不怪她,是這些人自己作死啊。
這些人聽完清婉的話,都是一臉呆愣,她們都是目不識丁的農(nóng)村婦女,這次來找清婉要錢也是翟翠花攛掇來的,如今,人家不認(rèn)賬,她們將求助的目光轉(zhuǎn)向翟翠花。
翟翠花也是一愣,她沒有想到清婉居然會看出問題最主要的是她手上好像還有底兒,不過緊接著,她看了一眼站在對面的清婉和朱石,不就兩個孩子嗎,一時眼露兇光。
“姐妹們,大家過去看一看胖丫手里的條子,不能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對不對?”
這句話一出,其他人都蜂擁似的朝著清婉涌過來。
清婉一個猝不及防被擠到,腦袋磕在了墻上,后腦勺熱辣辣得痛。
“停!你們想干什么,想欺負(fù)我們兩個沒爹沒娘的孩子不成,這樣吧,我看你們就留下來,因?yàn)榻裉焓俏业念^七,等他老人家晚上回來的時候,問問他?”
清婉的話音剛落,這些婦人包括翟翠花的臉上都露出一抹驚恐,忽然,屋內(nèi)的土地上忽然平底升起一股小旋風(fēng),直奔著大開的窗戶那里,就聽砰地一聲,窗戶緊緊關(guān)上!